“你才弱智。”
“又不是说你,你急什么?”
他一脸嫌弃扬着报纸:“这明明就是公安局的事儿。”
手指点一点报纸上的照片:“记住了,说不定哪天瞎猫碰上死耗子,我们就被重酬了。”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我,也许他已经不记得我的样子了。即使现在把脸洗干净,大概也不若照片上的人那样年轻。
我有时候得空,会走好几条街去乞讨,裹着厚的破棉袄,拄一根竹竿,丐帮长老,见到人就把个破碗凑到人跟前晃悠。
我现在脸皮厚了,死乞白赖地举着破碗也不怕羞。我要是怕羞,早就被饿死了。
有时候会无功而返,没讨到钱还被保安赶;有时候运气好,刚一过来,就能看到他进公司大楼,真好。
男人有时无聊,跟我一起来,我们就一起坐在街边,望着斜对面的高楼。
他常常取笑我,“想要到那里面找事情做,别做白日梦了,还是专心流浪,顺便把你收破烂的副业再扩大扩大。”
我对他说,“人活着得有希望。”
他拍我的肩膀,“希望本身就是用来破灭的。”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拥有它时的动力。
他问我:“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
“你在看那个人。”他肯定地说,“每次他出现,你的眼睛都在发光。”
“你的错觉。”
“如果是我的错觉,你不会否认,你只会在心里暗骂我是个傻瓜。你一定是认识那个人?”
“你觉得可能吗?”我指指对面刚出来的人,又比划了一下自身。
他摇头,“似乎有点不可能。”
他突然拉住我,往大厦门口走去。“虽然不能到那里面做事,但是我们可以在它门口多挣点钱。”
高挑的男人站在门边,似乎在等人。
果然没一会儿里面走出个女孩,挽上了他的胳膊。
那个咖啡屋的女孩,那个相片上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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