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准备还上一击:
“你若没偷窥,又作何心虚,作何逃跑呢?”
闻言,段无迹只冷笑一声,慢悠悠道:
“我见有人凶神恶煞地追我,自然得跑了。不然,还留下来给你唱曲儿么?”
啪!
邵慕白听着这话,只觉得脸上被抽了一巴掌。得,段无迹还是那个段无迹,论嘴毒,他和人家之间还是差了十条街。
“那个,如此看来,倒是我唐突了。在下邵慕白,给阁下道歉了。”
他寻思着先退一步,美名曰:以退为进。
“不过,相逢即是有缘。你我误打误撞相识一场,何不顺应缘分,做个朋友?”
段无迹不为所动,“我不需要朋友。”
“但在下需要。”邵慕白往他身前一站,挡住去路,“而且在下初入江湖,认识的人不多,今日难得与兄台投眼缘,十分想要结识。兄台就发发慈悲,了了在下这桩心愿如何?”
他硬生生把发/春的荡笑憋回去,尽量让自己表现大方。
段无迹眼眸一虚,不过他的眼睛藏在黑纱之下,这让他的气势削减不少。
“投眼缘?”他冷笑,“我戴着斗笠,面容全无。你不知我姓名,不知我长相,更不知我身份,匆匆一瞥就投了眼缘?”
邵慕白侃侃而谈:“兄台此话差矣。所谓眼缘,要的就是人群中这匆匆一瞥。看久了,想得多,杂念也多,就不好再说什么惊鸿一瞥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打量段无迹的黑纱,问:“不过话也说回来,你为何要戴斗笠,不以真面目示人?”
段无迹眼中一冷,戒备着往后退了一步,道: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这熟悉的话宛如一根针,扎进邵慕白的心脏,瞬间就冒了血。
前世,段无迹也说过类似的话。在二人逃亡之际,邵慕白让他先走,他却非要留下,直到逃至山顶,将人送进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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