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
三人面面相觑,筑梦师一脸事不关己,宫先生一脸镇静自若,秦川一脸……生无可恋。
筑梦师想了想,为了保住自己破碎的饭碗,“所以要不秦老板还是跟宫老板下第三层吧?”
秦川指了指自己,给出了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
筑梦师坦然而诚恳地说:“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关键是您现在想醒也没戏啊,这层梦境梦主是我,我刚才顺手把建宁市三层以上的高楼全拆了,有宫老板看着,您上哪跳楼去?就算您从这一层醒了,您上一层的身体也被人看着呢,就算您彻底醒了,您还准备在宫老板眼皮子底下偷摩托车跑路?”
秦川:“……”
“而且从药效来看第二层梦境能维持100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下去看看咯,就当是宫老板陪您旅游?您配合的话也省得再给您打麻醉针了。”
秦川:“……”
宫先生点头:“可以。”
秦川长叹一口气,放弃治疗,主动走回屋里:“行吧。”
人为砧板我为鱼肉,不行也没辙啊。
宫先生看了他一眼,顾忌他的伤,这次倒是没强行上手去搂清醒的秦川,在另一张破摇椅上躺下了。
筑梦师给他俩各自接好共享梦境的数据传输线,脸色难得有些严肃:“镇静剂药效结束之前在普通梦境中死亡无法醒来,会陷入迷失域,你们小心。另外,如果真的陷入迷失域,那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千万不要沉迷,想办法自杀。在迷失域自杀成功之后你们会直接醒来,在梦境的身体自然消失,我会自己出去。”
秦川看了一眼给药的塑料管,闭上了眼睛。
在坠入梦境的那一刻,似乎是因为提取记忆构筑梦境的缘故,他和宫先生相识的所有过程忽然被清晰地翻开,进度条忽然被迅速一拉到底。
第9章
2014年2月,缅甸掸邦,边陲小镇。
越靠近赤道的地方就越湿热,掸邦的天气简直能闷熟蒸蛋。
面皮斯文俊朗的年轻男人倒是悠哉,穿着恤短裤拖鞋倚在躺椅上,一本不知哪个出版社盗印的《推背图》将将从脸上滑下来,炽烈的阳光从小店上被热浪吹得稀里哗啦的宣传纸之间洒下来,在被书砸歪的银边眼镜上反射出一道凌厉不可逼视的光芒。
当阴影盖住脸上那缕阳光的时候,秦川叹了口气,闭着眼用缅甸语道:“今天实在太晒了,懒得动,非要做生意的话不打折,您可想好了。”
一道堪比施坦威钢琴音色的浑厚男低音轻笑了一声,用中文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秦老板。”
这个人的声音实在是太有先天优势了,明明说话语气颇为淡然,但笑起来那一声简直让秦川后背起了半层鸡皮疙瘩——他没发现自己的反应简直像是被左邻右舍的不正经女人们抛了媚眼似的。
秦川彻底睁开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看到对面站着一行人,派头不小,为首的那个身量高挑修长,从秦川仰视的角度看过去腿简直长得不像话,似乎旁边给他两米高的黑衣保镖都没他腿长。
保镖撑着的大黑伞还顺便帮秦川挡住了晒到脸上的太阳,秦川就着突如其来的阴凉迅速扫了一眼来人,心里暗骂了一句装逼犯。
装逼犯就是秦川对宫先生的第一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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