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一脸头疼:“宫老板,我照实说了吧,这次的买家是万长文万老板。黑白两道谁不知道万老板最信这种东西?区区不才在下鄙人只是个掮客,钱到发货,离手之后哪儿还有我说话的份儿?”
“所以我现在需要当面确认,东西是不是已经到了万老板手里。但在此之前,要麻烦秦老板跟我走一趟了——您别忘了,东西出手是您一面之词,下属给我的合同上写的是确认把东西押给了您,我自然得防着您偷偷昧了货。”
宫先生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秦老板,我关注的是舍利,无意与您为难,更无意给您难堪。我若要动手早就强行’请’您走了,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周围没人知道我跟您谈了什么,我也不动粗。八百米外有家日音酒店,劳您移步,咱们坐下聊聊,如何?”
秦川知道这家日音酒店,离这里的确很近,表面生意是餐饮住宿和,但五毒俱全。老板是个盘踞多年的当地人,有些声望,不少帮派都会选择在日音酒店这个第三方的地盘上解决争端。
秦川心知宫先生选在日音酒店是为了让他更安心,他也并不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即痛快地站起身来:“走吧。”
宫先生点点头,示意保镖把伞递给他,然后亲自给秦川撑伞遮阳。
秦川:“?”
宫先生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看秦川迟疑,只当是秦川觉得晒到肩膀了,又把伞往秦川那边让了让。
秦川:“……”
行吧,可能是亲自贴身看守,防他逃跑或者发信。
秦川低头瞄了一眼,宫先生执伞的手简直比隔壁小贩漂白过的假玉还白,透着血管的青色,皮肤洁白得像是抛了光,但能从细瘦的骨节看出隐含着爆发力。
训练有素的保镖一声不吭地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处列了队,看素质很可能是哪国的退伍兵。
秦川和宫先生在一把伞底下并排沿着集市的土路走去,路过某家店铺的时候一个瘦麻杆似的男人龇开一口黄牙,随意地用缅甸语招呼道:“秦老板,哪去啊?”
秦川自然地笑了笑:“出去喝一杯。”
他们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宫先生甚至体贴地停了步子,没让秦川晒着太阳,表情也很友好,有女人大胆地喊道:“那回来之后找我们玩不?”
秦川还没说话,宫先生就温柔地笑了下——秦川发现宫先生一定是个演技派,如果进军影视圈说不定能拿奖的那种,从他出现至今笑了好几次,每次都能非常准确地用面部表情表达出他想要的效果,比如现在,嘴唇微抿,温柔中还带着点不悦。
宫先生转头看向秦川,音量不大不小地用缅甸语说:“秦老板,我这才出去多久,你就背着我勾三搭四?”
宫先生的眼窝很深,眼珠黑得像是染了色,在这种距离和微妙的身高差之下给人一种眼神很深情的错觉,但秦川知道那只是错觉罢了。
劣质香水化妆品的味道传来,秦川还没说话,女人们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呀,这位老板又是秦老板什么人呀?”
宫先生转过头,一根修长如玉管的食指竖在唇边,朝站街女们眨了下眼:“秘密,说出来秦老板会害羞的。”
调笑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好容易转过街角,秦川头疼地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宫老板……”
宫先生已经收了撩人的荷尔蒙,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我以为秦老板应该不想让邻居知道我们的关系。”
秦川:“……”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也没想到这位宫先生看起来一副冰山禁欲大佬的样子,说起话来这么……里气的。
秦川把眼镜扣回脸上,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但宫老板这么说可是苦了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女人缘。”
秦川满以为宫先生会对这种低俗的“女人缘”表示不屑,没想到宫先生挑了下眉:“秦老板并不准备光顾她们的生意,为什么还要保持女人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