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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质疑:“你刚才说的应该是你们老板猜测的场景吧?”

        金杰的表情在夜色中几乎令人不寒而栗:“大哥给你和阿发的路线图是不同的。你坐在车上可能感觉不到,但整座山我们都挖空了,清楚得很。大哥发完路线就让我盯着两条路,鲨鱼走的是阿来的那条隧道,果然是他要搞事。”

        秦川叹了口气:“难怪阿听你喊’那姓宫的怎么会出现’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也知道这事吧?”

        金杰笑起来,那笑容简直像是嗅到了血腥的野兽:“鲨鱼大概料到大哥会找你问,演我们的事应该只有他、姓宫的和阿三个人清楚,连那些保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姓宫的就一个人,追捕的时候放水让他走容易得很。姓宫的——”

        金杰转过头,嘲讽而同情地看了一眼秦川:“不但演技好,而且更狠,大哥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发现鲨鱼不对劲,才把你往安全的地方放;原来是担心你在分工厂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直接让你来窑矿送死?”

        何止。

        姓宫的不知为何在梦里都知道秦川对闻劭的恨意,给了秦川那部电话联系军警。骗他的、绑架他的、威胁他的三个仇人齐聚一堂,秦川不可能放过这个天赐良机,当然是把宫先生的保镖都带走,让缅甸警方重点围剿酒店。

        当宫先生让秦川跟着上窑矿的时候,鲨鱼知道宫先生要杀秦川,闻劭以为宫先生要保秦川,秦川以为宫先生是为了让他得知窑矿位置。

        酒店演完一出反目,鲨鱼和宫先生就立刻离开了:前者顺着阿的路线来窑矿找蓝金合成式;后者独自一人好脱身,回分工厂处理蓝金还不忘顺便把警方引来,等鲨鱼剩下的人和闻劭火拼之后包饺子。

        秦川回忆起他临出发前宫先生那个欣赏而遗憾的眼神,心头万般滋味掠过,唯余一声长叹。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株当季盛开的植物,花瓣犹自怒放,枝叶挣扎生长,观赏者却知道它即将被入秋的风霜摧折零落。

        秦川曾经觉得宫先生和黑桃、鲨鱼是同类,其实完全不是。

        黑桃发自心底地愿意和他的红皇后同生共死,鲨鱼知道画师站在条子那边之后才设计将他锁在假厂房,他们都曾经试图将江停、吴雩拉入他们认为的权柄、财富、自由的极乐过度,但从头到尾,宫先生对秦川都只有四个字。

        用完即弃。

        秦川无奈地闭上眼,薄薄的眼皮盖住了战栗的瞳孔和满是血丝的眼白,远处身后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映在窗玻璃上,灿烂得仿若浴火凤凰:“是啊……姓宫的才是最狠的。说起来,还得感谢你们老板顺手救我。”

        金杰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当然要救你了,大哥非常乐意给姓宫的树立一个生死仇敌。”

        秦川角度极其轻微地转了下头,那是一个类似于抗拒的角度——

        随即他像是从虚空中捡起了自己那副镇定的面具,拍拍灰戴回了脸上,浑似无事发生般斯文地笑了笑,跟着金杰的话重复了一下最后四个字,语气微微自嘲:“生死仇敌,对,我怎么能放过他?”

        秦川用力揉了揉额头,就像是这个动作能给予他莫大的自我排解一样:“所以我们现在是去跟你大哥汇合?”

        金杰还未及回答,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什么,目光一凝,突然狠打方向盘!

        吉普在两车宽的山路上猛地一横,后轮扬起的扇形砂石泥土射向后方,轮胎摩擦路面发出撕裂耳膜的尖响,在路面上留下一弧流畅的焦黑!

        秦川虽然系着安全带,但脑门还是猝不及防地咣一声狠狠撞上了侧窗,直接破了皮,几缕鲜血顺着玻璃流下,不知是不是脑震荡,直接撞晕了过去!

        既然已经被发现,猛兽咆哮般的引擎声便不再忍气吞声,一队越野车不知从何而来!

        金杰根本无暇管他,车窗降下,他和后座的保镖毫不犹豫地拔出微型冲锋~枪,眨眼间已经和对面同时开火,山道上顿时展开了激烈的木仓占戈!

        毒枭都是亡命之徒,闻劭是,鲨鱼自然也是。他不但没被火暴火乍吓退,反而因为不甘心一无所获,带着剩下的人上山!

        金杰仓促下山还没忘带上那批宫厂出品、闻劭订制、鲨鱼付了全款的武器;鲨鱼显然也是有备而来,人多势众。双方简直杀红了眼,互相想置对方于死地,一时间打得弹壳乱飞,场面却僵持住了,各有伤亡,谁也没占上风。

        装晕的秦川趁着双方都下车逼近打得不可开交,悄悄推开车门往外爬,准备贯彻他落跑甜心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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