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姓宫的是对的。首先,如果没有他找筑梦师带自己入梦,自己不可能有做这种美梦的机会;不是他陪着,迷失域里自己也不会那么快乐;但那些终究都是假的。
长时间切身体验过了那样的人生,他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不满足了,梦里的糖可以化成足够的碳水化合物,支撑他在黑暗中继续行走很远的路程。
而且其实临离开前姓宫的……
他曾经想救严峫,把枪扔给严峫,严峫接住了;也曾经想救步重华,把枪扔给步重华,步重华没接住。
这次终于有人把枪扔给他了——
虽然是让他自杀,但也是为了救他。
秦川望着窗外不知何时从云雾中挣扎而出的弦月,微微一笑。
不过秦川的感动没能超过三分钟。
姓宫的临走还坑了他一手,把秦川衣服全扔了,床单毛巾所有布料全部带走了。
“秦老板没衣服穿的时候千万记得来找我啊”犹在耳畔,□□的秦川咬牙切齿地在省冬夜的寒风中打了个喷嚏,思考要怎么趁夜深人静去偷衣服。
这还没完,秦川当时从矿坑跑出来的时候顺手摸了一把九二式,后来被宫先生没收了。宫先生派去向派出所归还失枪的人“诚实”地表示这枪是他捡的。
在哪捡的?
作为一名热心协助警方执法的好公民,宫先生的手下主动指认了秦川现在藏身的空屋。
秦川:“……”
他和这狗日姓宫的没完!
然而没过多久,狗日姓宫的就主动出现在了秦川面前。
掸邦,边陲小镇。
秦川依旧是一身花花绿绿的恤短裤拖鞋,大大咧咧地歪在躺椅上,手里握着一本不知哪个出版社盗印的《宅经》,脸上挂着一副文质彬彬的银边眼镜。
当阴影盖住脸上那缕阳光的时候,秦川头也不抬,用汉语道:“今天做生意不打折,您可想好了。”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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