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现在的里苏特能分辨出其中的几味草药,这东西与其说是烟,不如说是在需求时才摄入的、醒神的药品?
特制的吗。
“但是......你也提到了,每个人进入黑帮都是有理由的。”里苏特说,“你不能否认这些理由。”
“说得对,所以我从不拒绝,我只是建议......不要这么做。”男人揉揉眉心,“毕竟这只会让我觉得......这个小鬼家的大人没尽到该尽的义务。”
“——”
该怎么说呢,就算谈话到一半就有这样的预感,依旧......
依旧过于......意外了。
“告诉我,里苏特,你十岁的时候喜欢干什么?拿着机械玩偶打架,还是在地里玩泥巴?傍晚对母亲撒娇,然后说今天的饭菜不好吃?”他像是被压迫到了忍无可忍的连珠炮,不符形象地吐出一连串问句,“那时候你要是要加入黑帮,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这些都不是需要回答的问题。
里苏特觉得自己应该安静地听马尼亚可讲完,毕竟他看上去还有很多话想说——
对,还有很多话想说。
好像平时找不到人说这些话似的,和那时候揪着他头发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极具压迫感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这个男人有个奇妙的......也许不该放在他身上的词汇能形容。
温柔。
他听上去什么也没说,可神差鬼使的,里苏特就是理解到了他想说什么。
与时代无关,与环境无关,与才能无关。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人们之所以觉得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是因为早就有人这样说过了。
这些是常识,是不需要强调的东西。
而至少从小到大的接触来看,意大利的黑帮觉得小孩加入黑帮没什么大不了的。
去暗杀、去偷盗、去做生意,这些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他们已经是黑帮了,已经是组织里的同伴或敌对组织的敌人,只要他已经是黑帮,他们就是对等的。
甚至不需要说黑帮。
十五岁的孩子和二十岁的成年人在面包店工作的时候有区别吗?
没有。
可这个人却执拗地说......他们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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