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河粉做得快,不到五分钟就端了两份上来。最近路边摊都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多,一个负责做,一个就给端。
裴燃的口袋里正好有二十块,给了收钱的小哥之后拆了塑料筷。
这块儿其实挺吵的,喝了酒的人基本不太能控制音量,笑笑闹闹都挺杂,但两个人对这种环境都挺习惯,不会觉得烦。
其实还挺乐的。
酒里能发酵出众生百态。
过了一会儿,周野那碗就见了底,裴燃还刚吃了一半。
周野没说什么,也没停下,只是吃的速度明显变慢,两根河粉能吃一分钟。
裴燃乐了一会儿,本来想说点什么,边上那桌砸了个酒瓶。
啪啦一声,还挺脆。
周野猜是青岛。
青岛百威和喜力,范佳乐保拉纳和麒麟,砸碎的声儿是不一样的,熟的人都能听出来。
何况青啤常年位居本地路边摊销量第一。
周野没转头看,裴燃也不关心。但边上有伙人在比着狠砸着瓶,这事儿确实挺让人没胃口,听着烦。
“要走吗?”周野问了一句。
“时间差不多了。”裴燃看了眼手机,“这个点儿,再走一个小时,天就已经差不多开始泛光了。”
周野笑了笑,把盖子合了以后站起来。
这个天气外边儿冷得不行,身上裹了衣服还好,露在外边儿的皮肤基本都凉。
裴燃这会儿还是有点热,他天生比较体热,初中的时候大冬天的穿件球衣就跑操场上跟隔壁学校的打比赛。
虽然最后输得挺难看,他半场不到就扭了脚,队友配合不好还挺能吵。
他看了看边上的周野,他的耳朵有点红,估计是被风吹的。
“冷吗?”裴燃问。
“不冷。”周野回答得挺干脆,“天气不算太冷。”
“今天降温了。”裴燃笑了笑,“我朋友圈里一群人喊得不行。”
“我不太怕冷。”周野说。
“行。”裴燃把拉链往下拉了一段,衣服里边填了绒,领口挺松,“等会儿江滨风大,冷了就说。”
“我不怕冷。”周野又说了一遍。
裴燃转头看着他,周老板眼神特别认真,冷不冷这事儿他看着是真挺执着,但不让人觉得是在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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