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碧刚从冰柜里边儿拿出来,还有点儿冰,跟啤酒中和一下刚好。
温度,味道,还有那点儿酒精。
好像从七八度降到了三四度,让人心静。
裴燃低头喝了一口混合的液体,里边儿的味道挺奇妙,有种说不出的好喝。
廉价又让人喜欢。
这种味道在酒里面挺难得。
外边儿八哥这会儿又开始叫,看着对这边儿的住户挺死心塌地的,听着声儿还吃得挺好,不然叫不出这种千军万马的感觉在,像嘶吼。
裴燃听着只想笑,周野看着他笑,也笑。
“干杯。”裴燃笑了笑,“祝我们周老板越来越好。”
“祝燃哥好。”周野笑笑。
“别闹,说真的。”裴燃说,“急也是真不用,我就在这儿,哪也不走,你一回头就能看见。所以治疗也别有压力,周末见了医生我也能回避,该说的都好好说,别瞒着。”
周野顿了下,笑了一下。
“行么?”裴燃问了句,“不行也没事儿,我只想听你说真的。”
“我不知道。”周野说,“但我尽力。”
“有这句就行。”裴燃笑笑,“真的,谢谢我周老板信我,肯听。”
周野敲了一下裴燃的杯子,学着他的样子。
冰凉的液体在玻璃杯的倒影里撞出一道弧,弧形漂亮,但看不清晰。
“听。”周野只说了一句。
裴燃笑笑,一只手拎着杯口,侧过脸亲了一下周野。
“早点儿休息。”裴燃说,“喝完这杯就上床,睡不睡由你,在我身边就行,不然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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