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很吓人吗,为什么这样看我?”
明宿舟几乎是狼狈得移开了眼神,或许是阳光太晒了,他的两只耳朵尖都是滚烫的。
“你是谁?”
他昏睡了很久,声音还有些喑哑,许久没有修剪的额发软软地垂落下来,刺得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男人又对他笑了笑,“我叫荣越。”
他走上前,忽然弯腰伸出手来,帮明宿舟拨开了额前碍事的头发,又倒了一杯温水,插上吸管送到他眼前,“是我疏忽了,要喝点水吗?”
明宿舟不习惯和陌生人这样亲近地相处,在温热的指腹触碰到他微凉的皮肤上时,他几乎控制不住打了个冷颤,明宿舟别开了脸,不去碰眼前的吸管,轻轻垂下了眼帘,只留下两扇纤长的睫毛轻颤,“我不认识你。”
荣越也不觉得尴尬,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荣昌石是我的父亲,你救了他,我很感谢你,明先生。”
明宿舟眼睫一颤,又徐徐掀起了眼帘,两颗乌黑的瞳仁定定看了荣越半晌,语气忽然冷淡下来,“不用,当时情况危急,不会有人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
“可当时只有你出手了。”
荣越态度依然温和,他生得肖似荣昌石,模样也带了几分倨傲和矜贵,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接近。而这时出现在明宿舟面前的男人,语气温柔得如同初春三月的柳絮,风一吹就飘飘洒洒地落了明宿舟心窝里,痒痒的。
荣越见他沉默,便伸出手去将吸管抵在他唇边,“要喝点水吗,你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明宿舟和他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张开泛白的唇含住了吸管,勉强喝了两口水后,因为躺着的姿势他呛住了,咳得一直苍白的脸上也涌上了血色。
“咳、咳咳……”
明宿舟狼狈地趴在床边咳,忽然扯动了右腿,钻心的疼像是深入骨髓,几乎是瞬间冷汗就爬满了后背。
他的脸色唰的惨白下来,抬眼怔怔看着面前的男人,沙哑问道,“我的腿……”
荣越坐在床边,伸手抹去他下颌的水渍,眼底浮现些许怜悯,“骨裂,后背也有摔伤,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我们会负责这段时间的所有费用。”
明宿舟靠在床头,看着自己已经打上石膏的右腿,他神色平静,又带了几分茫然,大脑空空的,什么都装不下,只是哑着喉咙喃喃,“那我的戏份呢,那要怎么办呢……”
荣越看着面前的毫无血色的脸和唇,忽然皱了皱眉,又出声解释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那不过是一个并不重要的角色,以后……”
“哪还有什么以后。”
明宿舟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半边脸,声音也闷闷的,“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再从底下一点一点往上爬了。”
荣越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他已经合了眼,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了,他也干脆不再出声,在病房里角落的沙发坐下,继续处理公司的文件。
荣昌石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到的医院,踏进病房的时候明宿舟已经醒了,他没有事情可做,也不像其他年轻人一样喜欢玩手机,就那样静静躺在床上,去看窗外那深绿浅绿的繁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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