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明宿舟的意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应对这种场面了?怎么,原来在靳家他经常挨打吗?
荣越气得脑袋疼,看明宿舟那个样子哪能再说难听的话,只能挑着词咬牙骂他,“你就是蠢!我是死了吗还能看着你受委屈?我……”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还好他今天开的车够宽敞,驾驶座上才能容下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
明宿舟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又低又哑,“和靳弘光……我没有。”
荣越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僵,的信息素此刻闻起来委屈又难过,像只被人丢出门外的小奶猫,收起了利爪和牙齿,向他露出软软的肚皮,渴望得到一次温柔的抚摸。
明宿舟见他不说话,以为荣越是生气了,他的身体轻轻战栗着,信息素的味道又多了些胆怯。
他沙哑着、低低着重复,“我没有……”
荣越抿唇,明宿舟在自己面前从未展示过这样卑微的姿态,让他有些不适应的同时,心口还在隐隐酸胀。他一把揽住的腰,让人跨坐在自己身上。
明宿舟一惊,双手紧紧抓住p肩头,“荣越……”
荣越的手顿了顿,还是轻轻拍在他的后背上,声音也是难得的温和,“我相信你。”
明宿舟倏地睁圆了眼睛,他更紧地依偎进p的臂弯里,茫然道,“他们都不信我。”
荣越咧嘴一笑,“你管他们干什么,现在和你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人是我。”
他说这话,倒是忘了自己在几个月前,可还是口口声声说要离婚。
荣越抱着怀里的,隔着外套都能摸到他的肩胛骨,不由得皱起了眉,“连和孩子都保护不了,算哪门子的p。”
p的怀抱炙热有力,似乎连那颗冷了很多年的心都要被暖热了,而这样的温情,他等了三年。
明宿舟安静而乖巧地伏在他肩头,车里没有开灯,而车外天色已经黑透了,或许是黑暗给了他一些勇气,明宿舟望着黑漆漆空荡荡的车顶,忽然哑声说道。
“妈妈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荣越反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疑惑地“嗯”了一声,“什么?”
明宿舟把侧脸贴在他肩上,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襟,幼年丧父让他从小就缺失安全感,和荣越结婚的这些年,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时,就连睡觉都是要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再蜷成一团才能安然入睡。
“给爸爸治病花完了家里所有的钱,却没有留住爸爸。她其实很辛苦,一个要养大一个小,日子很难过的,我们过了两年多的苦日子,那个时候炒菜的油变黑了都舍不得倒。她原来也曾衣食无忧,只不过为了和爸爸结婚,就与家里断了关系,直到爸爸去世,我们一无所有,可能在那时她才知道,原来光靠爱情,是没有办法填饱肚子的。”
“她没有什么本事,小时候被父母宠,结婚了被爸爸宠,她其实什么都不会,蒸米饭都不知道要放水。”
明宿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挺幸运的,那两年也没有因为她特别糟糕的厨艺生过病。”
“她一开始是在靳家做帮佣,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我六岁那年她成为了靳夫人。靳弘光并不喜欢我,至少在我小时候是这样,他可能不喜欢养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妈妈苦尽甘来,又怎么敢轻易让他不高兴。于是在那个家里,她只能尽力做到忽视我,忽视了这么多年,她习惯了,我也习惯了。”
“靳弘光的原配……也就是靳以良的生父,在生下靳以良后没多久就走了,你和他熟,这事你应该知道。靳弘光明面上只有这一个血脉,他其实想要更多的p后代,妈妈为他怀过三个孩子。”
明宿舟微微直起上半身,对上荣越猝然皱起的眉眼,神态很平静,“一个男孩,一对p女孩,全都在检查出性别的时候被‘处理’掉了。”
“他一个也没要,最后妈妈因为流产太多次,生殖腔已经很薄很薄,再也无法生育了。或许是靳弘光认命了,这几年妈妈的日子才好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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