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越把她放在沙发上,自己进了靳以良的房间,屋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昏暗,荣越勉强辨别出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大片刺眼阳光照进屋里,靳以良在床上翻了个身,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眯着眼沙哑地骂了一声,“荣越你要不要脸?”
荣越站在窗前,双手插兜朝他冷笑一声,“你好意思吗,琰琰都醒了你还赖床,给我起来。”
靳以良眉心紧拧,半天才艰难从床上撑起上半身,他从床头柜上摸到眼镜戴好,抬头看着荣越,“你一大早来我家有事吗?一天天闲得你没事干满地乱窜,明宿舟追到手了吗就来骚扰我?”
荣越咧嘴一笑,“说出来你别羡慕,我现在和你这种单亲不一样。”
靳以良打量他一眼,忽然抄起枕头作势要往他身上砸,“那你还过来烦我,你讲不讲道理?”
“你快点起来,有事和你说。”荣越在他肩上推了一把。
靳以良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地从床上挪下来,脚刚一沾地他双腿就一软,踉跄着差点没一头栽地上。
荣越吓了一跳,忙上前要扶他,“你怎么逮着我一个人碰瓷啊?”
靳以良跪坐在地上,脸色有点苍白,他喘上来一口气,摇了摇头,“有点……低血糖。”
明宿舟偶尔也会有这毛病,所以现在荣越兜里随时都备着糖,他摸出来一颗撕了包装塞进靳以良嘴里,一边絮絮叨叨抱怨,“你怎么生了个孩子就虚成这样了?赶明儿和我一起去练练吧。”
靳以良含着糖靠在床边,脸上回来一些血色,他笑了一声,“生琰琰可遭了大罪了,这还是养了几年的成效。”
荣越看他这样不像一时半会儿能站起来的,索性在他身边一块坐下,“你也没跟我说过这事儿。”
“跟你说有什么用。”靳以良嗤笑,“叫你声大爷真把自己当亲大爷啊?”
“你这人能不能好好说话!”
荣越恼羞成怒,可见到靳以良的脸色后还是不得不软了语气,“我来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和小郁真没可能了啊?”
靳以良白他一眼,“你谈恋爱谈傻了吗,大清早跑我这来感情来替我说媒的?这事在我这儿都翻篇了,能不提了吗?”
“我就想知道你当初到底喜没喜欢过小郁。”
荣越忍着接连被怼的火气,“你给我个准话,要是你真嫌他烦,谁来找我说都没用,我让他滚得远远的。”
靳以良不说话,嘴里的那颗糖已经化了一半,边缘锋利,磨得他舌头有些疼,他靠在床边出神,发凉的指尖时不时蜷缩。
荣越见他不说话,轻轻叹了声气,“昨天宿舟去找小郁了。”
靳以良横他一眼,语气冰凉,“你要是告诉我明宿舟把琰琰的事跟他说了,我亲自上门去找他算账。”
“他没说这个。”
荣越淡淡回道,“宿舟一下午没说几句话,倒是小郁,一直在哭。”
靳以良扯了扯嘴角,“一点没变,我就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眼泪。”
“他说你想要的那个答案,他现在可以给你了。”
靳以良忽然沉默了,似乎是想起了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往事,那个深夜,破碎的手机屏幕,舌尖的血腥味,乔郁的眼泪,他确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让这些片段占据自己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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