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靳以良一挑眉尖,视线从屏幕转移到乔郁脸上,然后“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朝他笑,“醒了?”
秋日阳光温柔,映得他的笑也温柔,乔郁一时看痴了,只会看着他傻傻地点头,“醒了。”
靳以良抬手推了推眼镜,笑意忽然就散了,“乔郁,我让你这么痛苦吗?”
窗户推开一角,秋风卷着枯叶在半空打转,窗边纱帘被轻轻吹起,飘起来又落下。
靳以良背光坐在病床前,脸色有些许苍白,“所以你生病了不告诉我,宁可自己吃药,也要……”
“我没有。”
乔郁想解释,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抓他的手,还没坐直又躺了回去,他惶惶摇头,“我没想……寻短见。”
乔郁声音嘶哑,“我就是……睡不着,真的,我失眠太严重了,我只是想睡个好觉,忘了自己吃的是药不是褪黑素,想着一颗睡不着我就吃两颗,两颗睡不着我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
靳以良眼眶泛红,向另一边转过头去,声音有一点哽咽,“乔郁,你蠢死了。”
乔郁一点点去够他的手,握住了就不松开了,他的指腹摩挲着他的指尖,点头道,“对呀,我蠢死了。”
靳以良转过头来望着他,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伏在病床边,脸贴着乔郁冰凉的手腕,轻声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的事。”
乔郁轻声笑了笑,“又不是什么好事。再说……”
他握紧了靳以良的手,“你只要一直在我身边,我的病就全好了。”
乔郁闹出这么一档子事,从经纪人那里换来了一个不算短的假期,他其实没有留下什么很严重的后遗症,毕竟那瓶药到他手里的时候就只剩下半瓶了,他吃的并不算多,只不过是药物过量加上身体透支,才导致了这次的昏迷。
他半躺在床上挂着水,靳以良坐在他病床边给他削苹果,平时乔郁才没有这样好的待遇,他看着阳光下的靳以良,苹果皮被一把小刀削得又轻又薄,忽然觉得能一直在医院躺着也挺好的。
乔郁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看着靳以良为自己削苹果,靳以良看了眼他挂水的手背,提醒他,“你小心点,针头跑了还要挨一针。”
乔郁岔开话题,“我记得原来你连鸡蛋都不会敲,现在居然都会削苹果了。”
靳以良用一块苹果堵住了他的嘴,“琰琰喜欢苹果,不喜欢皮。”
乔郁挂水的那只手有些凉,靳以良给他暖着手,皱眉抬头去看药水,“还要打多久啊,你这手扎得都没地方打下一针了。”
“我觉得我都可以出院了。”乔郁撇了撇嘴,“我有点想琰琰了。”
靳以良扯了嘴角笑,“出院?你知不知道安眠药吃多了,就算救回来了大脑也会受损的。你人本来就不聪明,再伤了脑子……”
他摇了摇头,又对乔郁笑,“那琰琰都要嫌弃你了。”
“琰琰才不会。”乔郁哼了一声。
他们两个正说笑着,病房门忽然被推开,靳以良抬头望去,就见乔妈妈红着眼眶闯了进来。
“我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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