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晴人?”
“没事。……大概。”
时缟晴人苦笑着摸了摸右手手背,那上面正印着三道清晰的爪痕,色泽鲜红,看着就疼。
这是刚才研究所里的野猫给他留下的,原本这些野猫在院子里好好地安着家,没人招惹它们也基本不会主动招惹人,像情人这样心软又勤快的还会隔三差五去喂喂它们。结果就在刚才,他拿了根火腿肠给一只路过的黑猫的时候,那猫忽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尖叫一声,一爪子招呼过来,晴人拿手一挡,就是现在这么个结果。
好在他戴了实验用的薄膜手套,疼归疼,至少没直接跟野猫爪子接触上,不用去打针。
只是……
时缟晴人深深叹了口气。
站在一边的犬塚久间一脸同情:“从实招来吧晴人,你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今天倒霉成这样?”
被野猫抓一下不算什么,但要是被野猫抓一下之前,这一天里他连续遭遇了早晨起床发现闹钟坏了,洗漱的时候发现停水,打开冰箱发现停电,饿着肚子蓬头垢面冲出门挤上公交遇上交通大堵塞,迟到半个小时终于抵达研究院结果研究器械接二连三出状况,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饭却在汤里发现漂浮的青虫,下午被大家赶出实验室在院子里闲晃差点被二楼掉下来的花盆砸着紧接着又来一盆水……等种种意外后,被野猫抓这一下就不是偶然的霉运,而是某种意义上的必然了。
垂头丧气的时缟晴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路过的研究生插了句话:“别担心时缟,这一天都快结束了,能量守恒,说不定你会撞到什么大运……等会可以去买张彩票试试。”
“也可是比之前所有霉运加起来都霉的大霉……”研究生b挺没良心地朝晴人伤口上洒盐,研究生赶紧戳他两下示意他闭嘴,自己拿着报纸一脸谄媚的凑过去:“来来时缟,你看看我这几匹马……”
“去去去,”犬塚久间仗义地把几个煽风点火的人赶走,又安慰晴人道:“别把玩笑放在心上,接下来你肯定没事。”
晴人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犬塚久间就摸出了手机:“不过在这之前,你先帮我看看我的股票?”
时缟晴人哭笑不得,看他没刚才那么低落,安慰成功的犬塚久间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去吧,省得你再出什么状况。”
“好,多谢前辈。”
借着行道树,艾尔埃尔弗轻松地避开了研究所门口的守卫,跳上了围墙。突破研究所的防护比他想象中简单得多,再三确定了附近确实没有监控摄像头或者红外监测装置、墙头也没有通电后,艾尔埃尔弗的眉头锁了起来。
如果“时缟”指的真是他认知中的那个人,他所在的研究所的防卫怎么会如此疏忽?还是说……
研究所大部分房间里的灯熄灭了,但是二楼与一楼还有亮起的灯光。艾尔埃尔弗略一思索,沿着围墙攀上研究所内一棵足有三层楼高的大树,再顺着它延伸出的枝条,跳向研究所二楼的阳台。
之前不知遭遇了什么的身体隐隐作痛,好在不会妨碍动作。透过没关紧的窗,他听到了房内之人的对话。
“你那边搞定了没?”
“还差一点……可恶,为什么这些都要我们来干啊。”
“学生就是免费的苦力~好啦,时缟教授已经够不错了,机械系的米山还会让学生去他家打扫卫生呢……”
“真的假的?”
说话的两人声音极为轻松,丝毫听不出亡国之后的恐惧与怨恨。艾尔埃尔弗默不作声地听了一会,避开两人的注意,小心地扩大着窗户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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