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房),卖猪款,卖粮款,造纸厂的废铜烂铁,能凑的都凑了,还有6万缺口。
当时姥姥糖尿病住院,姥爷还是拿了.5万,亲朋好友连给带借补齐2.
5万,还缺2万。
别看交了近十万就剩下这零头,所谓是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之前那些自己
变卖的借的,基本是从爷爷辈累积下来的财产,如今全填进去了,剩下这点对于
母亲当时几百块的月工资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况且这也只是买了一颗花生米,赎了父亲的性命,号子要蹲多久还是未知数。
家里不时会有「债主」
上门,一坐就是一天。
有干坐的,有骂咧咧的。
奶奶整日以泪洗面,说都是她的错,惯坏了这孩子。
爷爷闷声不响,只是抽着他的老烟袋。
爷爷年轻时也是个能人,平常结交甚广,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没什么人能借
钱给他。
母亲为了这件事整天四处奔波,还得上课,回家后板着一张脸,说严和平这
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
严和平就是我父亲,母亲姓张名凤兰,而我的名字叫严林,有个妹妹,严舒
雅。
一家人里最平静的反倒是我。
面对如此大的变故,我连哭鼻子都没哭过一次。
实在是我很清楚,在这种事里,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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