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砖,都愧对那青春啊。姨父以前也挨过几次。」
马勒戈壁的,你现在那损样是挨板砖砸成的吧。
我有些心虚地瞅了一眼姨父,他的表情和说话都和往常一样,这让我多少心
安了一些。姨父点上了一根烟,这时候进来一护士姑娘立刻就嚷道:「病房内不
许——!」一转头间「哦,是陆书记啊。」姑娘那泼辣的模样变戏法般变得谦卑
起来,高八度的音量突然转到了毕恭毕敬的轻声细语,真让我大开「耳」界。
姨父吐着烟没理会她,那护士姑娘说完屁股一扭,屁话没再说转身就出去了。
「我听说你来找了我了,有什么事呢?」
我沉默了好一会。我是的确有事情要问他。我不想对他用指教这个词。但真
要到问的时候,我又发现自己无从说起。有些事情心里想,和说出来是两码事。
「那些人为什么这么害怕你?」
「害怕?」
姨父先是楞了一下,很快就哈哈大笑起来。我一脸纳闷,但这种笑声终归不
是什么好事情。
「那姑娘叫邴婕对吧?」
「什么?」
「我说,你那天和同学打架,是因为那个叫邴婕的姑娘对吧?没什么不好意
思承认的,谁年轻时没暗恋过一两个女孩呢。」烟头那炽热的烘炉突然亮了几分,
一下子就把所剩不多的旅程走到了终点,姨父手一弹,烟屁股带着余辉飞出窗外:
「这样说吧。你看,你有想要的或者说想夺回来的东西,对吧?每个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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