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着苍茫雪野上的肥沃黑土。很快,似有泉水泂泂流出,连拍击声都染上了湿气。
沙发腿蹭在地上,不时吱咛作响,令人抓狂。
姨父越搞越顺手,他甚至借着沙发的弹性,一顿三颤。母亲的声音变得低沉,
却越发抑扬顿挫。突然她死死勾住姨父的脊梁,喉咙里没了声音,只剩下模糊而
急促的喘息。姨父快速而猛烈地砸了几下,迅速抽出。他不得不拽住母亲的一只
手。就这一霎那,母亲发出一种瘦削而嘶哑的长吟,似有空气在喉咙里炸裂,迸
发出无数细小碎片。与此同时她小腹筛糠般挺了挺,股间似乎喷出一道液体。那
么远,在岔开的黑毛腿间一闪就没了影。我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然而紧接着又
是一道。过于平直的抛物线,算不上漂亮。再来一道。母亲整个人都瘫到了沙发
上,全身闪烁着一层温润的水光,像是预先凝结了这个十月傍晚的所有甘露。姨
父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我发现他屁股上都爬满了黑毛。半晌,他在沙发上坐下,托住母亲耷拉在地
上的腿,放到了自己身上。
「咋样?爽不爽?」姨父来回摩挲着母亲的小腿。回答他的只有轻喘。他又
叫了几声「凤兰」。母亲双目紧闭,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只有身体尚在微微起伏。
那簇簇湿发缠绕着脸颊、脖颈、锁骨乃至乳房,也紧紧缠住了我。姨父也不说话,
起身去抱母亲,一阵噼啪响后又坐回沙发上。母亲两腿岔开,骑在黑毛腿上,细
腰被姨父死死箍住。她无言地挣扎了几下,就撑住沙发不再动。一道瘦长的阳光
倾泻而下,直至点亮屋角的水族箱。里面红通通的,像是盛了一缸发酵的尿。我
说不好那里还有没有活鱼。只记得那会儿母亲头发真长啊,也不分叉,如一袭黑
亮的瀑布奔腾而下,在髋骨上激起一湍心形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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