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咬着牙关,不发出一丝声音。
斯雷因全无这方面的经验,也无从分辨伊奈帆的技术是好还是不好,但在伊奈帆舌尖抵在性器顶端小孔,轻轻一吸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溢出了一声很轻的呻吟。站在书架后的人大概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所以离开了。斯雷因这才敢松开捂住嘴巴的手,现在也没有余裕坚持什么了,伊奈帆还在吞吐着他的性器,快感如浪潮一波一波拍来。
“够了……已经要……”斯雷因昂起颈脖,绷紧的线条美味至极,到这个地步再抵抗也太矫情,不如先痛快射出来。但伊奈帆偏偏不如他所愿,干脆地吐出了斯雷因的性器,然后就在他惊愕地低头的瞬间吻上他的嘴唇。
“唔!”斯雷因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喘,狡猾的舌头趁机撬开柔软的唇瓣深入口腔,这个吻满满都是欲望的味道,强势得如同要摧毁一切的飓风。失去了湿热口腔包裹的性器迅速被另一根火热的硬物贴上,那是伊奈帆的。
腰都是软的,要站稳已经不容易,更别说反抗了。
斯雷因在接吻中费劲地睁开眼,发现伊奈帆一直注视这他,他发际有细碎的汗水,但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这让斯雷因感到很不满。他一手继续支撑书架,一手伸向两人紧密交缠的地方,他握住伊奈帆的性器揉动,很满意地感觉到伊奈帆的身体猛然一僵,他微微一笑,像个对恶作剧还以颜色的小孩。
他感觉自己被抱紧了,力度大得让他有点发痛,不过并不讨厌。
连日的睡眠不足和方才剧烈的精神消耗,斯雷因在射出来的同时晕了过去。
已经很久没有安稳地睡过一觉了,斯雷因用脸颊蹭了蹭松软的枕头,有点不舍地从舒适的睡眠中醒来,这一觉没有做任何噩梦,非常安稳,唯一的不好是醒来后时间感有些混乱。
看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斯雷因才确定自己回到了宿舍,四周很安静,这个房间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但是怎么回来的他有点想不起了,他想起自己去了图书馆还书,然后遇到界冢伊奈帆,再然后……
毫无疑问是伊奈帆送他回来的,最起码也是与他有关,至于是用什么方法,斯雷因已经不想去追究了。
斯雷因黑着脸从床上下来,冲进浴室,莲蓬头扭开到最大,热水冲刷着身体,这让斯雷因想起被温热口腔含着的感觉,他想骗自己那是做梦,不过也清楚只是自欺欺人。
为什么会让他做到那种程度呢?不懂。
这澡还洗不洗了?还是洗吧,虽然好像越洗越热了。
这时候他听见外面传来动静,难道除了托尔兰还有别的人企图进来偷东西吗?布雷尔留下的手机被他随手搁在床头,他实在太大意了,都是因为那家伙!斯雷因狠狠地想,他很久没有这么受挫了。
抓过浴巾围在腰上,斯雷因快步走出浴室。
房间里确实有人来了,他带着一个小箱子的行李,端正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从这张脸上,斯雷因丝毫看不出他不才在图书馆里对自己做过那种羞耻的事情。
“……界冢伊奈帆。”斯雷因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扎兹巴鲁姆院长说过的事他没有忘记,他还记得自己曾经为了交换生不大可能是伊奈帆而略感遗憾,现在他好想把这么想过的掐死。
斯雷因看着界冢伊奈帆的时候,界冢伊奈帆也看着他,面前少年身材纤瘦,背他回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人实际要轻太多。漂亮的脸上神色有些狼狈,皮肤被热水泡得泛着粉红,水珠从浅金色的发梢上滴落,沿着修长漂亮的颈脖滑过,最后积聚在锁骨上。
伊奈帆把目光收回,微微颔首:“请多指教,斯雷因。”
4、
爱生罪,罪生恶。
子弹离膛射出需要多少时间?将一个人记在心上需要多少时间?对于前一个问题,界冢伊奈帆可以通过精准的计算得出答案,然而第二个问题是需要视乎对象而定的,也许你花一辈子也记不住一个人,又也许在子弹射出前,你已经注定无法忘记那个人。
卡姆说得对,斯雷因?扎兹巴鲁姆?特洛耶特是以神职者为目标的人,但他的枪法准得出奇。关于他的传言伊奈帆听过不少,很多人眼里出身平民却混迹贵族圈的他,就好像叛徒一样。
最早的时候,远远的曾经见过一面,当时卡姆在旁边嚷嚷着“那就是你最大的敌人啊伊奈帆”,他才抬起头越过人群看去,淡金发的少年安静地从光影斑驳的廊柱下走过,黑色的衣服衬得他脸庞细白如同初雪,有着说不清的独特气质,清冷疏离,宛如拉斐尔画笔下沉默安然的天使。
后来又在温室花园里见过几次,他和瑟拉姆小姐在盛开的藤花架下喝茶,带着拘谨又幸福的笑容,光是看着便让人觉得他身边的空气都是甜的,细小的淡紫色花瓣落在他发上,伊奈帆发现自己居然很想伸手替他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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