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喜欢干净的兰子君也不顾污血沾染,将活无常带回卧房,。
脱下活无常衣袍的时候,着实惊到花田,张嘴想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来,大大小小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旧的伤还没结痂新的伤早已布满,任谁看了都会心陡几分。这一身沉重的衣袍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就这样的身体,还背过花田,就这样的身体,还能笑得如此明媚。
死寂的气氛弥散,只有偶尔发出的烛心爆裂声,还在坚持不懈的抗争。
花田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活无常的身体,眉头皱成一团,心揪成一团。
“惊讶吗?第一次看到这种下贱的身体吧。”兰子君语气平淡。
“你说什么?”花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下贱,何来的下贱,有的就只剩心疼。
兰子君话锋一转:“床脏了,我去别的屋睡。”
花田拦住兰子君,不仅想继续追问,更怕的是活无常流血而死:“你别走啊,他怎么办?”
“柜里有药,自己找。”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搬运工具,东西到了,工具就该离开了,兰子君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田可没有兰子君这么潇洒,一走了之,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着急忙慌的从橱柜中翻找到了许多瓶瓶罐罐后,花田更加迷茫,他对药一无所知。
根据瓶罐上的标签,总算是找到止血粉,面对如此多的伤痕,花田无处下手,折腾了好久才包扎完,累的他呼呼喘气。
见活无常有了平稳的呼吸,花田才松一口气,躺倒在他身旁睡了过去。
初日,天空像稀释了的墨水,灰蒙蒙中,一颗鲜艳的蛋黄冲出地平线,掀开了一天的序幕。
活无常的序幕不是因为这颗蛋黄的光芒,而是被身旁花田的呼噜声吵醒。
那呼噜声时而粗的如雷鸣,时而细的如针尖,要不是晕睡过去,活无常估计得半夜无眠了。
还未睁开眼睛,活无常最先感受到一股热气不断呼向自己的脖颈,瘙痒的很,再清醒点,又有了新的感受,一个重物压在自己身上,还不断的发出吧唧嘴的口水声。
这可吓坏了活无常,昨晚晕了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会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眯出一条缝儿偷看,最先入眼的是花田满是胡茬的脸和嘴角挂着的口水。
犹豫再三后,活无常伸出手来,决定帮花田擦去口水,还没触到肌肤,便迎上了一道锐利的目光。
花田自小有起床气,因为还不到天亮就被阿爹叫起来打铁,每天总是睡不够,所以格外珍惜睡觉的时光,不睡到自然醒,心情就不好,睁开的眼睛满含抱怨,活无常也难免被这种目光所瞪。
身子半跪着,活无常的手尴尬的停留在空中,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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