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回答的。
徐子青出乎意料地回答了:“有过。”
他望向徐子青:“啊?”
“我曾经想过写戏本子。”徐子青笑得很轻松,“小时候,家里附近有一个茶馆,一年到头经常有各种戏班唱戏。家里穷,没钱买票,就经常在家里偷听,听得多了就想写。后来到了徐府,知道这是下九流的事,依旧没打消念头,时不时会想动笔。”
徐子墨问:“那你写了吗?”
徐子青摇头。
徐子墨顿觉得惋惜:“为什么啊?”
徐子青摇头,长叹一声:“太难了。听戏的时候觉得简单,写起来才觉得比八股文章,诗词歌赋都难上数倍,尤其其中人物,一提笔,想起他一生要经过那样多的坎坷流离,顿觉得太同情,不忍写下去。”
徐子墨感慨道:“大哥是太善良了。”
徐子青下了个定义:“妇人之仁。”
也不知这句为何让人发笑,话音一落,两人发了疯似的,无缘无故,齐声大笑。笑过后,徐子青伸了个懒腰,仿佛褪去一层疏离外衣,人鲜活明朗得多。
空气蓬松而轻快。
鬼使神差的,徐子墨问道:“那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对我……”话一脱口,他立即反应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生生将话咬断,悔不当初,恨不得将说出的半截子话也给生生吞回去。
徐子青却尤为平静:“十七岁。”
徐子墨道:“我十四岁那年?”
徐子青嗯了一声。
他道:“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奇怪,居然能起这样的念头。你与我生得相像,命运却大不一样。我本想恨你,可你人待我实在极好,说得上是徐家待我最真一人。我不知该如何待你,问题久悬于心,心思就变了。”
徐子墨默然。
他当初待徐子青不过尔尔,多数礼遇多出于习惯。但这一点好,便让他铭记至今,可见他当年在徐府之境遇。
徐子青道:“当初刚明白这事时,曾经一度觉得自己是变态,异类,便拼命苦读诗书,想要麻痹自己,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这件事。”
徐子墨问:“效果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