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遇害的少年是姜氏旁系远亲,关系隔了一层又一层,平日里仗着这点亲故肆意横行,败坏不少名声。这会儿出了事去烦太尉府出面,恰逢姜太尉清修,故不得见。
其二,贤王嘴犟得很,只认罪,旁的什么都不肯说,免不了受些苦头。
其三……
那人自窄袖中抽出个纸卷交与常安:“瑞王爷手谕。本应送往王府,常管事既在此,倒省了一趟路程。”
常安接过纸卷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一脸窘迫地递给苏凰,道:“我……不识字,您给念念罢。”
苏凰道:“‘酉时前往诏狱迎贤王回府,切记:过时不候。’多亏有瑞王爷帮衬,这下管事总该安心了。”
他又提议道:“你这两天提心吊胆的也很辛苦,不如我代你去。一来你家主子因我涉险,我总得上心些,二来借此增长些情谊……常管事不会不同意罢?”
常安连说几个“不敢”,眼神极不自然地偷瞥向别处。
午时刚过,他有些坐立不安,在院下来回打转,时不时瞟两眼日头。
苏凰捧着茶盅悠哉道:“到酉时还好一会儿呢,管事不必如此心急。来人,赐座。”
冷硬的、不容拒绝的命令,他心里再不肯也只能顺从。
未时已过。
浑身上下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咬,常安腾地起身不管不顾就要往外冲。
苏凰关切道:“管事要去哪里?”
常安讪讪一笑:“小人离府两日,府中事务无人打理,怕王爷回家住得不舒坦,因此……”
“管事莫急,此事既是因我而起,苏某定当负责到底。王爷暂且住我府上,养好了再给你送回去。如此,管事可否静心等候了?”苏凰端起茶盅轻嗅,似若无意地提及,“从方才起你就如坐针毡,是苏某待客不周亦或是旁的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大人多虑了!小人是怕突发什么状况,想请大人早些去接王爷回来。”
“早着呢……”苏凰抖开纸条,忽惊呼,“糟糕,我竟将申时看作酉时了!幸有管事催促,险些误了时辰,该打该打!”
“大人言重了。”
目送他急匆匆登车远去,常安暗自松了口气,不觉已惊出一身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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