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才说配不上喜欢,这会儿又说爱?
真是个混蛋,一张嘴到死都在骗人。
他冷眼看着苏凰被当胸一剑、踹入湖中,鲜血溅到裙摆上,溅到脸上,他眼也不眨。
小弟奇怪道:“这人是不是他在外头找的相好啊?哪有自己丈夫死在面前,一滴眼泪不掉的?”
大哥推了他一把,啐道:“做你的事去罢!能不能快些走?人家姑娘吓傻了不成?就你话多!”
两人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傍上一只小船,很快没了踪影。
四周一片清寂。
苏凰死了,往后他该干什么呢?遗臭万年是指望不上了,皇帝如意算盘打得稀碎。
以色侍人到今日,这时候该落下几滴情人泪才算功德圆满。原卿越酝酿半天挤不出一滴假惺惺的眼泪。他生来爱哭,就是倔,能忍。周遭静悄悄的,哭给谁听?
国相苏凰不过如此,真可怜,至死都在自欺欺人。
贤王呢?
船已然自行漂远。他跳入水中疯了似地朝苏凰落水的方位摸索,连呛几口水后清醒过来,爬回船板卖力地朝岸边划去。
“卿卿,活着真好啊……”
他终于支撑不住,眼泪一颗颗落在手背。
“我喜欢你,我爱你,保重……”
“那你喜欢我么……我就知道。”
“还好你不喜欢我,否则我俩一个也活不了。”
自私,愚蠢,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什么破烂国相!不过如此!
他爆出一声嘶吼,蜷作一团溃不成声。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杀手皆为江湖客,只认钱认名字。他怀疑是由宫中之人谋划……具体是谁我不敢妄自揣测。”
“宫中之人,呵,那你呢?你不正是宫中之人?起初我就看不惯你。不论你父子是真合谋还是做戏,如今目的已达到,还在这演给谁看?”
佩剑倏地出鞘,寒光裹挟星芒,剑影过处片叶不留,直指对方心口。眼见逼近之时剑尖忽又偏移,只掠走一片衣料。
“你这条命有的是人惦记,我才不会蠢到自己动手。”
原卿越堪堪几步站稳,又追着拦在他身前:“我自知死不足惜,只是几桩事未了无颜下去见他。恳请将军再给些时日,待事办妥我定会……”
袖口被一把捞起,露出缠着白纱的手腕,他挣扎不过只得任由对方抓着。
舒谐叹了口气,问道:“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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