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2 / 3)

+A -A

        苏凰知他是在暗讽“玉公子”那段故事,笑而不语。今日又遇旧民冲突,内心倒不似从前那般抵触,他朝天伸手,轻抚那月光,忽而玩心大起,抬高双脚至头顶上方又落下,如此往返反复。“从前家里栽了棵极大的玉兰,缠着爹娘扎了个秋千,每每都要荡至高处双脚腾空方才过瘾。”恍惚间,母亲温柔的关切犹在耳畔。那时候仰着头看天,满眼都是纵横交错的花枝,衬得蓝天更蓝。玉兰花就落在他的衣摆上,衬得蓝衣更蓝。

        听原卿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他笑道:“又失望了?”

        “白日醒得太早,有些倦了。”夜里渐凉,原卿越往他身边偎了偎,“苏相说两件事与我解解乏罢,一件我知道的,一件我不知道的。”

        苏凰拉过他发凉的手裹进掌中焐热,道:“我心疼你,你知道的。”

        “另一件事,陈全大人并非真心与我们为难。”

        “这我也知道。”

        他既无奈又好笑,磨磨蹭蹭地:“当初送你梅树时,你曾说过从前住的宫里也有许多这样的梅花。迁居时我效仿着种了满园,可惜那会儿事多,没能邀你好好地赏一赏。洒金梅落花时如下雪一般,此景可与你相配。”

        “苏凰,来日方长。”

        “好。”亲手逮住这只野鹤,折了翅膀豢养在金龙池中。他声音低得近乎喃喃自语,“总是我对不起你多些。”

        本不愿朝堂之事介入今夜思绪,可一旦谈及偏又收不住心思。姜氏已去,前方剩下那父子几人。他问道:“瑞王近来可有与你联络?此前结盟一事他考虑得如何?”

        原卿越道:“二哥已许久不曾与我往来,至于结盟,显然也是不了了之了。”

        “可惜可惜。还以为原宜殷是个聪明人,又有些才能,日后可留在身边帮衬。既然他不够识相,我也留不住他了。还请贤王爷在我二人之间早做决断。”

        杂草除不尽,春风吹又生。

        原弘靖有心将姜氏连根拔起,只是苦等契机完全说服自己,毕竟当年即位前后受了姜怀不少恩惠,这些年一再容忍姜氏所为,也多是为了偿还。这会儿由苏凰伸手扯了一把,一口气才松另一口气又闷在心口。

        果然最难缠的还是苏凰。

        手边摊着一道密函,寥寥数言,其间几个姓名极为扎眼。

        这些人都疯了。

        殿外忽现映天火光,遥遥杀出一片喊声,直逼昭文殿。原弘靖面露悲戚,眼神却格外冰冷。自得到密报起他几日不得安眠,既盼着这一刻解脱,又期望它永远不要到来。

        他一早预见有人要杀进昭文殿,却不曾想领头的会是自己的亲儿。

        逼宫的火刚一燃起便以极快速度被扑灭。等候多时的禁卫军将叛军团团困住,拉弓搭箭刀戈相向,严阵以待。皇帝提剑现身于众军之上,望着阶下这场“瓮中捉鳖”的戏,叹道:“伯秋吾儿,朕替你感到悲哀。你不自爱,要朕如何救你。”

        原伯秋身披战甲,剑锋直指皇帝所在,质问道:“从前有太子挡在前头,我认了。现在没了太子,连个最末的原卿越也要踩在我头上!父皇,你几时能偏心向我?我等不及了,不要再等了!”

        “朕早说过,你不够稳重,不足以担当大任。伯秋,有多大能耐某多大事,我说了不能,你便是碰也不准碰。”人群中避开一条路,原弘靖丢弃宝剑,无畏地迎上前去,“自小朕为你操心最多,你性子直,禁不住旁人煽动。你若杀了我,便是弑父、弑君,你活不了,你的母亲也活不了。好孩子,究竟是谁给你出的蠢主意?”

        原伯秋已然握不住剑,滚下马背一路膝行至皇帝脚边,哭得不成人形:“是原宜殷!他要害我,要害父皇!儿臣……儿臣不该怀有僭越之心!儿臣错了,求父皇救命!”

        ☆、第26章

        竟不是……

        他耐着性子再问一遍,仍是没有期待的那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荐本书
荒唐 分卷阅读22 (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