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国相垂涎皇位之事坐实,素以勤政廉明自持的苏国相皮下竟藏着狼子野心。
苏凰瘫坐在地上,发出低低的笑,后又变成大笑、狂笑。他晃晃悠悠起身,以极快的速度挟住原卿越,强摁住他看向殿前众臣:“原卿越、原卿越,我做不成皇帝,你以为你就可以么!你看看这些人,有几个对你心悦诚服?你看看这天下——有几人真心实意归顺!”
“住口!”几位老臣怒不可遏,呵斥道,“贤王殿下身份尊贵,是当之无愧继承大统的人选,岂容你个奸臣挑拨放肆!”
“都是屁话。”苏凰笑得越发癫狂,“既然我活不了,不如,你也随我上路罢!”
他揪着原卿越一同往柱上撞,群臣齐齐上前,疾呼:“救陛下!救陛下啊!”
暴怒与惊呼充斥了耳膜,那瞬间,原卿越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苏凰的一声轻笑。
“谢主隆恩。”苏凰说。
紧接着他便被扯着向后,那人摸了一下他的脸,指寒如冰。
越来越多的人涌到殿上,将他护在身后。从未有这样多的人在乎自己,多到他什么也看不清。
☆、第29章
周身的阴冷潮湿啃咬着肌肤,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呛人的霉味,不时有呻|吟夹杂着咒骂钻入耳中,折磨着每根神经。
应该是在某间牢房里。
头很沉,很痛。
苏凰抬手去摸额头,不知是谁给上了药,隔着纱布仍能感受到明显的肿胀。
是他一时冲动了。
可若不这么做,怎能逼得那群大臣乖乖认主。
做戏要做全套,他声嘶力竭,演得忘乎所以。好在结果尽在掌握。
视野仍有些模糊,他索性又闭上眼再躺久一些。按他分析,离来人提他赴死估计还要好一会儿,够他再睡一觉了。
这些天辗转反复,好容易消停下来。许是累得够呛,竟觉得这儿的石板床比自家软塌还要舒服。
才刚睡下,忽觉有人轻拍了拍自己。
怕不是来催命的。
苏凰摆摆手:“大哥行行好,上路是迟早的事,放我再眯一会儿罢。”
那只手不依不饶,捂住他的眼。
“苏相真真不拘小节。你可知现在身在何处?”
“在你身边。”他揭下那只手贴到脸上,“现在该如何称呼?王爷?陛下?”
原卿越叹了口气,抽回手,走出床沿几步,负手背对而立:“所幸撞得不狠,否则当场就魂归西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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