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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等我回来。我们再去抓鱼。”

        “好。”齐豫点头颇为用力。

        “我该走了,记得按时吃药。”

        “现在?这么快?”齐豫本来松开的手,又握紧了飞羽的手。

        “乖。”

        飞羽从腰上卸下一个铜制小香炉,镂空花纹,很精致。

        将它放到齐豫手里,“我娘给我的,帮我保管。”

        后来,齐豫就再也没见过飞羽。只记得初一一大早父亲便被同僚叫走了,几日未归,街上也人烟稀少,没有多少过年的喜庆。

        后来,叫丫鬟去打听,原来宫里出了大事。

        国舅死了,被一个他最喜爱的娼人害死在床上,人们进去的时候,那娼人浑身是血,只剩一口气。据说,那国舅虽死了,却是罪有应得,因为在那国舅的金屋里,发现了不少折磨人的器具。

        后来,又有人举报国舅其他罪状,一查才知国舅手上的人命不下百条,其中大部分是年轻貌美的良家男女。

        以上,是丫鬟打听来的,其余的是后来他去逼问爹爹才知道的,国舅早在前朝就参与过党争,站的还不是自己妹夫这边,后来侥幸逃脱,做了国舅还是不安分,撺掇皇后侄子夺位。

        荣太医一家后来洗清了罪名,可没人能证明飞羽就是荣太医的儿子——荣湛。

        樊屹后来在宫里遇见齐正,“齐大人,我师兄没有什么对不起你吧?为什么死了,都不能葬入荣家祖坟!”

        “樊太医,我……在下惭愧。礼部的人,非要我拿出实证来,才许。可这世上哪有第二个荣家人来为他作证呢。”

        樊屹拂袖而去,在陛下御书房跪了许久,最后为飞羽,哦不,是荣湛,求得了默入荣家祖坟的恩许。

        默入,也就是不会昭告天下只能悄悄的埋进去。

        迁坟那天,金箫哭的几近昏厥,樊屹也哭的路都看不清。

        齐豫后来见了樊屹,是因为他腿好的差不多了却出了点差错,樊屹不忍心他师兄日夜不眠和以身试药的成果就这么废了。

        “他在哪?”齐豫虚弱的看着樊屹,眼神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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