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废话!你跪还是不跪!”中行说往门前一横,一副你要不跪,咱家就跟
你杠到底的凛然之态。
“怎么回事这是?”程宗扬一脸莫名其妙地走出来。
他本来还想装装样子,在厅中等着鸿胪寺的少卿拜见。毕竟自己“病”了一
路,好不容易身体初癒,勉强支撑着病体,抱恙见客,为此还专门往脸上扑了点
粉,弄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本来安排得好好的,谁知有人不按剧本来。自己还没见着人呢,中行说就跟
脱缰的野狗一样打横直蹿过去,硬把人给杠在外面了。
耳听着外面吵得越来越大声,程宗扬再也坐不住了,也顾不上装病,麻溜爬
起来,赶紧灭火。
“我怀疑他是假的。”中行说一副巨屌无比的表情,用一种让人一听就恨不
得揍他的施舍口气,对段文楚道:“好吧,算你过关。”
段文楚是主掌外交的大国官员,往来的藩部数以百计,在他面前哪个不是客
客气气,何曾受过这种鸟气?听得此言,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往胆边生,攥着笏
板,就想给那厮一个脆的。
程宗扬上前一把拦住,“他是神经病!今天忘吃药了!老敖!”他用几乎要
气炸肺的音量吼道:“送中管事去吃药!”
中行说轻蔑地嗤笑一声,对自家主子道:“好吧,我不揭穿你。”
敖润冲上来,一手搂住中行说的腰,一手捂住他的嘴巴,赶紧把他拉走。
中行说使劲一扭头,把嘴巴从敖润手里挣脱出来,“还有!我复姓中行!不
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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