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回到床上,她让我给她讲讲我看了什么书,我便简单复述了一遍教
授介绍的塞拉斯,她面有喜色,觉得我不过如此,又消除了一点崇拜之情。
她反复自言自语,又似乎是有意要让我听见:「我们只是炮友而已。」
那几天在床上我们放着的是什么歌,我不太记得了,但是她好像有记在自己
的备忘录里。
我不可能知道那时放了什么歌,因为她不愿意再见我,甚至对我心生怨恨,
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
她比我先回国。
我回国之后一次去她附近的学校,托人联系她,她传话说让我滚得越远越好。
我没法不知趣,又觉得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受她辱骂。
我总是意淫自己插入湿漉漉的最后的夜晚,中学旁巨大的建筑工地空无一人
,飘荡着的不是逝者的灵魂而是破碎的幻想。
我最后的记忆,最初的记忆,我在教室里想靠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她让开了
;我掰开她的腿,看到她乌黑的阴毛;我弯下身给她系鞋带;我赞美她的乳房,
她对我的赞美不屑,认为我一定对所有女孩都这么说;我给她画拙劣的速写;我
把她的裸体拍得像石膏静物。
我没有寄给她约定好的明信片。
陈佳走了之后,我没能宣泄那份性欲。
浑浊的、稀薄的精液不断喷射出来、不断流出来。
我想这就是性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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