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叔,这里是极乐门,心灵被涤荡通透,容不下哀愁的。”
“哼,一丘之貉。”白诤嗤了一声,正色道:“他可曾将太虚咒传授于你?”
“回师叔,不曾。”
“你是他唯一的弟子,肉胎化仙,灵根深重,他就这般对你藏私?”
“回师叔,澈尚不足百岁,心浮气躁,若是强取豪夺急于求成,怕是会反受其害。还需修身养性,本想洗褪铅华摒弃杂念后再向师尊讨教不迟,谁知竟是没有机会了。”
“强取豪夺?”白诤面色严肃,斜睨着他,“你这话是说与谁听的?”
“师叔多心了,白澈反躬内省,自勉罢了。”
“心浮气躁?”白诤冷笑道,目光逼视着那口冰冷的石棺,“他便不心浮气躁了?”
白澈依旧是那不咸不淡的语气,却出口铿锵,字正腔圆。
“回师叔,梵玉上仙,无心。”
“哈,认识他太久,竟将这事忘了。”白诤摇了摇头,阖目沉吟良久,再睁眼时,对这灵堂之内四下张望了一番,“浮光和掠影呢?我师弟的两个宝贝,怎么不与他陪葬?”
“回师叔,法器认主,早已不知所踪,只等下一个有缘人了。”
“你…”白诤嘴角轻颤了一下,“本事没学会,胡搅蛮缠的性子倒学了个十成十!真不愧是极乐门主的首座弟子,后生可畏啊。”
“怀安上仙过誉了。”
小瞧了这牙尖嘴利的毛头小子,白诤心底疑窦重重,奈何套不出话亦讨不着好,最后回望了那灵棺一眼,拂袖而去。
目送白诤那来去如风的背影消失,白澈平定了心神,只是悄悄舒了口气,还是被身后翩然而至的人探听到了。
“澈儿。”
这般登堂入室,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白澈连忙跪下,“师祖恕罪。”
“你这孩子。”白咎亲自将他扶起,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不错,白讥将你教化得很好。”
“徒孙顶撞师叔,出言无状,该当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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