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个祸害,白诤总是将这话挂在嘴边,如今一语成谶。
黑屠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臂攀上他的后背,“不怪你。”
“别说了。”白讥无力地抬起头,探寻那一碧如洗的九霄,无果。
“许是我错了,我回去,向天帝请罪。”
黑屠拉住他,“苍生注定遭此一劫。”
“注定?”
黑屠垂眸,“是我的错。”
“什么叫…是你的错?是你的什么错?”
黑屠起身,巨大的身影遮住了凌空的烈日,“樊月,莫琼,寰海,羌愚,不周。”
“樊月,莫琼,寰海,羌愚,不周。”白讥毫无意义地复述了一遍这五个地名,迷茫地仰望着黑屠,“决明宗,这五个地方…有什么?”
“拨乱反正。”
“是什么?”
黑屠并不回答,只是捧起他的脸,决明宗永远都是这般曲高和寡的清冷,可那低回的话音,却逐字逐句,笃定屹然,流淌进了白讥的心中,仿佛觅到了归宿。
“我,不要,你回去。”
为什么?
白讥没有问。
他重生了,肋骨下的那颗心脏,却如同一枚零落的枯枝,一口干涸的古井,依然阒寂无声。
然而他也不在乎了。
“好,我去。”白讥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决明宗,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来日可期。”
他说罢便走,没几步又回过头,险些撞上身后的人,“你要跟着我?”
“嗯。”
“跟着我干嘛?”
“跟着你。”
“我知道,所以我问你。”
黑屠只是一如既往地缄默,不为他的行为做任何解释。
“那几个地方,我认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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