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长大了,盛羽只发过一回烧,原因是帮他打架,深秋淋了一场大雨,回家没及时换衣服洗澡。
盛羽警惕性极高,总说特种兵要从少年抓起,没入伍时就有意识磨自己的反应,睡觉时一点响动都会醒来,唯有生病发烧时,感官才会迟钝下去。
肖衢就是在那一次,偷偷拿走了他的初吻。
谁也不知道。
盛羽看上去很凶,嘴唇却出人意料地柔软。
只有肖衢知道。
第10章
醒来的时候,睡衣与被单都被汗弄湿了。盛羽坐起来,乏力地打量四周。
这不是花拾,花拾没有哪一间房像这样。
他撑着床沿,卖力地下床,赤裸的双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手支着床头柜,却还是有些站不稳。
腿在发颤,脚踝、膝盖都不大听使唤。
他很想知道,这是哪里,是经理帮忙安排的地方吗?
窗帘拉了大半,从露出的小半块看,天是黑漆漆的。
是白日尚未来临,还是太阳已经西沉?
发过烧的人总是容易口干,他咽了咽唾沫,喉咙很不舒服。大概不止因为生病,还因为前不久才被肖衢使用过。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做的时候吞得太深,喉咙被弄伤了,口腔里顷刻间涌出血的腥味,但他很快将血沫咽下去,没让肖衢发现。
吞咽的动作能带给肖衢快感。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做得算不算好,上辈子全无经验,这辈子也只用道具学过几回。调教师本来打算为他安排“同伴”,毕竟在真人身上体验,比含着道具揣摩效率更高。
但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含住其他男人那里,让其他男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他连想都不会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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