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却痛得厉害。
恨阴差阳错,恨命运无情,更恨自己给予了肖衢那么多的痛。
门口有一滩呕出来的血,若是肖衢开门发现了,解释起来很麻烦。他心中一骇,连忙起身,却眼前一黑。
不是缺血那种感觉,是浑身发虚。
他撑着壁砖,缓了好一阵,再抬眼时,视野模糊了许多,耳鸣也更加严重。
消散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了。
他忍着眼泪,拿着浴巾走到门口,跪在地上将血迹清理干净。最后将浴巾裹起来,用塑料口袋装着,塞进壁柜里。
收拾妥当后,他回到浴室,站在镜子前,认真看着自己。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虚起眼睛,也看不清了。
身体感觉是浮着的,骨头里的酸痛令他脚趾都蜷曲了起来。
不知道剩下的日子还有几天,希望能熬到肖衢的生日。
九天,九天后就是肖衢31岁的生日了。
他抓着洗漱台的台沿,不断深呼吸,试图将所有悲伤与欢喜都压下去。
须臾,他渐渐平静下来,垂下眼睑,低喃地唤道:“肖衢。”
如有心灵感应一般,肖衢蓦地心口一紧。
沈棹见他脸色难看,忙问:“怎么了?”
他摆摆手,“没什么。”
沈棹没有留太久,离开之前千叮万嘱,又将之前说过的话说了一遍,还不停夸成顷。
肖衢心里清楚,沈棹和秦黎一样,很担心他。成顷好不好,沈棹再厉害也不可能一眼看穿,如此急切地夸,只是想让他好好与成顷过,尽快开始新的生活。
送走沈棹,他没有立即上楼,一个人在花园里待了许久。
“珍惜眼前人”,沈棹说得情真意切。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想?
日子还长,仅仅是短暂的八年,就几乎耗干了他的心力。
都说逝去的人会时常在梦里探访过去的亲人、朋友,盛羽却一次都没有到他梦里来过。
黑夜那么长,梦里梦外,从来都是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过。
成顷的到来,给了他些许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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