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维吉尔潇洒地转身,瞬移,留下一个没有感情的背影。
混蛋,骗子,彻头彻尾的恶魔。说爱我都是骗人的!!!
仔细想想他好像也没说爱……
但丁的背渐渐下滑,最后干脆躺在了地上。但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他太饿了。远处传来规律的嗖嗖声,大概是阎魔刀把各种东西做成绞肉馅的节奏。
啊,没了黑骑士就只是个鸡,而他哥没了意识也是加班狂魔。
……维吉尔连“倦怠”这种感觉也失去了吗?
在魔界的时候,谁都没有那种按照自己的意愿停下来的奢侈。他们无法决定何时杀戮,何时休息,昼夜、晨昏毫无意义,任何时间都可能发生一次意想不到的袭击。实际上,斯巴达双子的争斗不休甚至可以当做一种娱乐和放松,因为至少此时他们还可以照看彼此的背后。另一重意义上的“打架”同样如此。
但丁难以想象当维吉尔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是怎样的。孤寂的,没有终点的荆棘之旅,每一条道路都是险境、每一个旅伴都是威胁。他不能停下来也不敢停下来,仅仅是为了存在下去。而这无疑占据了他哥绝大多数的人生。
即便对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信心十足,但丁也不敢保证假如他们的立场互换,他绝对能做得比维吉尔更完美、保留更多的人性。没完没了的战斗、战斗、战斗,好比没有休息日的工作,看不到尽头的加班,换成任何一个圣人都可能会被逼疯。或许连他也只会演变成某种和rz略有不同的的怪物——性格更加活泼俏皮,内里却是一样的暴虐而破碎。
不过,思考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他总不能跑到小时候的那一天把维吉尔换回来,或者回到特米尼格顶端紧紧握住阎魔刀的刃——反正他哥是绝对不会放开刀柄的。发生过的已经发生了,而如维吉尔所说,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但丁希望自己是那个让维吉尔停下来的人。他已经看到了一线渺茫的希望——只要在此之前他还没被饿死。或累死。
作为一个言出必行的成熟男人,尽管没有一丝睡意,但丁还是一直忍到日出时间才站起来。他用地上捡的一块碎玻璃照了照,感觉自己憔悴得像个熬夜准备考试的哲学系学生,甚至不得不把魔力集中到面部来消除浮肿和黑眼圈。
总之,经过几分钟的恢复,焕然一新的但丁骑着摩托车沿着昨天的清理路线追了出去。这条地铁线路一直通往城外,穿过位于郊区的一个隧道之后,轨道从地下变为地上,成了一条普通的城间铁路。从站牌来看,终点站是r。
在隧道的出口附近,维吉尔坐在一块自己清理出来的干净地方,抱着阎魔刀陷入了小憩,身边漂浮着一圈莹蓝的幻影剑。
但丁采用了z字形走位谨慎接近,忽然,维吉尔好像动了一下,那些魔力凝成的剑刹那向外飞行,然而并没有刺中什么;当但丁与他的兄弟相隔不到5英尺时,幻影剑的圈子直径变大了一倍——以便把他也纳入剑柄对着的范围,而不是剑刃。
这种感觉实在太新鲜了。
但丁倒抽一口冷气,望着那些剑像邪教徒一样绕着他们两人转圈圈,背上传来几近战栗的感觉。
维吉尔的意识这时才完全清醒过来。他扫了一眼但丁——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幻影剑的背叛——嘴角挑起一点骄傲的弧度。
“我打通了66号线。”
“真有你的。”
但丁吹了个口哨。
“那个……老哥啊,我认真反省过了。今后我也会更卖力地干。不过我们晚上还是要睡上八个小时,如何?”
“……同意。”
就这样努力了六天后,但丁终于可以自豪地说,rr的地下已经干干净净,一条恶魔根须也找不到了。他们通知了莫里森,并拒绝了当地一个名叫“重建家园”的慈善基金会提供的佣金。
这样做除了能做一点是一点的赎罪之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休想得到。但丁恶毒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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