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一秒坐到了牌桌上,手里捧着刚调好的鸡尾酒。负责发牌的是翠西,她身上穿的性感礼服与荷官的身份也格外相称。牌桌边已有的几个人明显被之前的称呼吓到了。半魔和恶魔的听觉都捕捉到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像一阵风。
“什么真的是但丁!!”“……他还活着??”“不可能,他已经失踪半年了……”“可是那位女士没必要撒谎——而且他们看起来像熟人——”
“小心点,我们玩的是-,”蕾蒂挑衅地笑了,”输惨了的话,你这辈子都要当我的奴隶了。”
“好像跟现在也没差??”但丁敲了敲桌子。“先决定b吧。”
当翠西以迷人的手速向每个玩家抛出扑克时,但丁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然后被他遗忘的兄长就缓缓地走到了他身后,带来一股与酒吧里的热闹格格不入的寒意。
“老哥你玩吗?规则很简单的,我可以教你——”他心虚地快速解说道。“坐下来打一把就会了。”
有那么一瞬,但丁产生了一种下一秒阎魔刀就会把自己连带牌桌一起捅穿的错觉。但他的预想扑了个空。
“我要去找那个力量源(pwrr)。”维吉尔用他独特的倨傲口气宣布道。
“那你去吧。别搞得太晚。”但丁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像打发一个不肯按时上床的孩子。
维吉尔在原地停留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丁却觉得仿佛很长,他在等他接下来再说些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维吉尔只是又看了他一眼,扭头走掉了。
他的背景消失在门外的黑暗里,像焦糖在咖啡中融化。
“……你不跟他去吗?”蕾蒂翻开面前的牌,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去什么去,我又不是pwr那至死不渝的爱人。”但丁同样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答道。“哈!这局我是庄。”
“行吧,下注了。”
他们先是沉默地玩了几轮。随后牌局渐渐变得激烈,一名扑克老手因为出老千被踢出了局。另外两个玩家渐渐也抵抗不住心理压力先后退出,大概是“传奇恶魔猎人”这个头衔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妄想出来的沉重。最后只剩下但丁和蕾蒂两人留在牌桌上一对一,两个人也拿不出现金押注,翠西只得一边发牌一边给他们记账。
“b。”
“r。”
“你肯定在诈唬——”蕾蒂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桌子,“还记得你输了多少吗??我看你根本是打算不管欠多少总之先赖账??”
“没准我这一把就能翻本呢。”但丁微微一笑,手指点着公共牌中的红桃和方片,“你绝对猜不到我的底牌有多硬。”
“哈!信你才有鬼。r,转牌。”
“我倒很想见见r打牌的样子。”翠西翻出一张红桃10,说道,“那场面一定挺滑稽。魔界就是太缺少乐子了才总想着进攻人类。”
“教会他规则简单。”但丁扬起眉毛,“问题在于那家伙绝对不懂得弃牌的艺术,不管场上什么形势都会一押到底,直到输掉裤子。”
“哈,是黑天使的风格。”翠西话锋一转,直白地发问:“他去做什么了,你真的完全不担心吗?”
“他是个成年人了,我又不可能每分每秒地盯住他。而且哪怕我真这么做了也没用——别问为什么,我就是知道。阎魔刀的空间传送太恶心了,根本没指望抓得住。”但丁又喝完一杯,把空杯子推向一边。“就像对付小孩和猫一样,不能看得太死。得给他留一点私人空间。”
“但他去找什么力量源了诶,听上去有点危险??“蕾蒂也加入了讨论。“你就没有采取什么以防万一的保护措施??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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