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怎么样了?”
但丁问道。他像打棒球一样用大剑击飞了迎面扑来的几个光球。
“呼吸,心跳,听上去和往常一样。”维吉尔脸上挂着一副不赞同的表情,“魔力很涣散,但没有损失。”
“显而易见这就是所谓的幻术。”但丁冲他勾勾手指,“为什么不用用你那无敌的次元斩呢?换我来背着他吧。”
维吉尔似乎思考了几秒钟。“不。”最终他回答,又瞬移了一次,躲过飞溅起的一排水柱;没有握着阎魔刀的手把尼禄往上托了托。
但丁用力忍笑。剥夺他哥极其罕见的非暴力亲子交流时间似乎是一件残忍的事。他在思考如果能在战斗间隙用手机把这慈父的一幕拍下来,或者可以把照片做成冰箱贴送给的孙女;又或者以此为威胁找尼禄敲到一笔封口费。
“为什么幻境对你们不起作用?”白色的“雕像”再次跃出水面,发出质问的怒吼。
斯巴达的双生子几乎同时狞笑起来。他们唯独在邪恶的方面保留了一丝默契。
“你让我看的那些东西,我在做梦的时候大概复习过一百来遍。”但丁像杂耍一般地让黑檀木和白象牙在手心打转,“相信我,哪怕是彩虹小马或者狮子王,看太多次也没感觉了。”
“……生活。”维吉尔简短地补充。“更加精彩。”
子弹和魔力凝成的剑像狂风骤雨一样砸向p的实体,它不得不再次潜入水中以躲避这一波凶猛的攻击。维吉尔啧了一声,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作为一个每次都想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战斗的猛男,这种躲躲藏藏藏伺机而动的战术显然是他最讨厌的;尽管他本人也没少吃这种策略的亏。随后但丁就惊恐地发现强大的魔力波动和蓝色的鳞片渐渐包裹起维吉尔的皮肤,他似乎打算就此真魔人化。
“你要背着你儿子用飞上去那一招吗??你不怕把尼禄撞出脑震荡???”
“他有斯巴达的血统。”
作为一个老练的恶魔猎人,但丁完全意识到了载人龙车的危险性;比如把斯巴达的儿子之一活活笑死。他决定抢在维吉尔之前化身真魔人。魔剑心领神会,嗖的一声插穿了主人的身体。
话说为什么每次开大之前他都要捅自己一次啊?这是个什么原理??难道不会加重他的某些属性吗??
无暇思考,庞大又炽热的真魔人降临在骸骨圣堂之中,猩红的蝠翼不断在身后卷起炎热的气流。散布在半空的光球和光矛瞬间便被彻底摧毁;地上积攒的液体被纯粹的能量搅动,冒出大量气泡和灰白色的烟雾。然而即便但丁的魔力将整个礼拜堂彻底扫除过一遍,仍然没能发现p的踪迹。而当他回归人类的外形,方才仿佛被煮开蒸发掉的液体又再次徐徐覆盖了地面,冲刷着泥沙一般的大量碎骨。
“又捉迷藏?真是个充满童心的老家伙。到底藏在哪儿了?”但丁自言自语道。
“地上的那些并不是真正的水,一定是和他的力量密切相关的某种存在。”维吉尔皱眉回答,“我认为它并不能对我们造成真正的伤害,而是操纵我们的精神,让我们被自身幻想出来的某种痛苦所控制。就像它对付r一样。”
他从祭坛上跳下,踩进水泊之中。倏忽间,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疼痛的表情,但很快就变得麻木,似乎毫无感觉。
这个推断并不那么令人信服,不过但丁还是如法炮制。在被“水流”吞没的刹那,他回想起自己曾被巨大的鲸鱼吞进腹中,沿着肠道和血管艰难前进,被酸液灼烧靴子和皮肉;现在就像是当时的体验放大了一千倍。液体如同火舌一般嘶嘶地舔舐掉他的皮肤,肌肉,血管,神经,并且这种感觉并没有随着时间好转。
他抬头望向维吉尔。在他眼中,现在他们两个大腿以下的肉都已经被腐蚀干净,只剩下雪白的膝盖和牙黄的腿骨,像两只可笑的水鸟。
他的兄弟是克服了同样的错觉吗?或者仅仅是,他习惯了??
“……你觉得走进水里就能找到它?”还是为了证明你的优越,不管是在战斗、还是在忍耐痛苦的经验上。
“你说过的,次元斩。”维吉尔把尼禄扛到一侧肩上,高傲地扬起下巴,“我可以单手使出它。”
他将阎魔刀连着刀鞘一同高高抛掷到空中,待它们下落时行云流水般地从鞘中抽出刀身,然后和以往的千万次一样分开双腿,重心下沉。奇怪的是,这次但丁一点也不想欣赏他哥的杀戮艺术。
“……我有个主意。”他抢在维吉尔出刀前喊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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