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亲眼瞧着他进了容府大门的啊,许是容老爷留饭了吧。”
听陈六这么说,温言倒是稍稍放下心来,转头又骂了温朗一句:见色忘二叔。
不过,温朗虽不及温玉心细,但明知家里有病号,也是断不会晚归的。就算如此,容管家是个明事理的,总会叫人来传信儿的。温言心里莫名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六子,今儿县里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嗨,我正要跟你说呢。”
陈六双手拢入袖中,贼头贼脑的四处瞧了瞧,小声道:“知道么,今儿县里,杀人了。”
温言眉头一皱:“杀人?”
“啊!是个京里来的官儿,就因那人说了信王的不是,那大官儿一刀就把人给捅死了。哎呦喂,当时那个血啊,喷的哪儿哪儿都是,可吓死人了。”
陈六如今想来,还心有余悸。这热闹可不是随便看的,整不好,要出人命的啊。
先是小道消息说皇帝加赋税是为了给信王修王陵,随后便有官员因百姓辱骂信王而当街杀人……
温言总觉得,自打容琪回来,丰裕县似乎有些不大平静了。
信王勾结北越导致大楚兵败,这事儿早就被天下文人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了。也是韩丞相登基之后,才渐渐消散。
当然,私下里也是常有人议论此事,只不过,从未有人公然挑起话头来说就是了。
如此看来,今日是有人当街议论此事,恰好被那官员听个正着……
这会不会太巧了些。
温言想不明白,便也不再费那脑子,反倒是更担心温朗了。
“温玉,你在家等着,我往县里走一趟。”
眼瞅着天黑了,温言实在是坐不住了。
“我跟你去吧,县里近日不太平,可别出了什么事儿。”陈六道。
“那也成。”
还没等两人走到村口,便见前头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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