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
“赌,一线生机。”
秦厉放下酒杯,望着远处点点星火。那是韩瑭军的营帐。他们本都是大楚的守军,如今,却互为敌对。
“要如何赌?”容琪问道。
“弃守阳平关,全军进兵下河军镇,与北越,对敌!”
雍州,大楚国都所在。
一行黑衣人冲破重重阻碍,将一个身着单薄衣衫的老者从天牢中劫了出来。
“容大人,身子可还受得住?”
容蔚虽年事已高,又在天牢蹉跎月余,但依旧精神矍铄。
“无妨,承蒙小友相救,不知小友是何人?”
那人扯下蒙面,笑道:“鄙姓海,北海城望海庄少庄主,海承旭。见过容大人。”
“望海庄,海家。”容蔚眼睛霍地一亮:“原是定远大将军的后人,果然英雄出少年。”
海承旭被容蔚这么一夸,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海少侠如何得知老夫被困于此?”
“是温言公子传了信儿。”海承旭将北部情况大致说与容蔚听,容蔚连连叹气。
“这孩子……不愧是我容家子孙。”
容蔚与容琪不同。
容蔚是大楚的官员,也是容家的家主。他担负着国之重任,也担着家族兴亡。
容蔚欣赏韩宜江,且与韩宜江交好。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容蔚犹豫过。
而仅仅是这一个犹豫,逼的容蔚错失机会,为保全容家,不得不支持韩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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