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祎:“我记得少庄主曾说过塞外以强为王,想必人心也是荒凉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对面的梁天阙倏然抬头,目光不善。
婳祎这才惊觉说错了话,她咬唇,片刻后轻声道:“是我失言,梁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梁天阙:“姑娘所言极是,正因塞外人心凉薄,荒无人烟,我们这些人方才挤破了脑袋的要往中原跑,中原的山清水秀,车水马龙,皆在深深诱惑着塞外不安分的人心。”
婳祎倍感尴尬,梁天阙这半是抬举半是埋汰的话,硬是让她无话可说。
偏偏梁天阙不自知,又道:“姑娘不必觉得尴尬,事实如此,我亦看在眼里。”
傅庭秋:“梁公子再说下去,婳祎姑娘便要无颜再见你了。”
梁天阙睨了傅庭秋一眼,唇角一收,总算没再说话。
三人不再交谈间,马车再次停下来。
不等傅庭秋询问,傅来先挑开了车帘。
傅来:“公子,客栈到了。”
先行一步的绅叔处处小心,事事提防,客栈吃食等早已飞鸽传信给傅庭秋,此时他们落脚的客栈,便是傅珅多做打探后,方才亲身住过的地方。
客栈谈不上富丽堂皇,也谈不得多舒适高雅,只能称之为一处简陋的驿馆。
这已实属不易,毕竟他们入了塞外,在黄土间走过,又到黄沙间,未见到一处能住人的地方,连个活人都极难遇见。
傅庭秋下车时,戴了顶斗笠,容貌出色的婳祎亦是同样打扮。
别看客栈简陋,客栈内的人却是不少,傅庭秋一行人进去,刹那客栈内无论在做何动作的人,齐刷刷的向他们看来。
饶是见多识广的清风,也未能顶得住这么多人看,他面皮几不可见的抽了下,摸摸鼻尖,扬声道:“掌柜的,来桌好菜。”
“哎,这便来了。”
人未至,这把燕语莺声的好嗓子先让人生了好印象。
掌柜的面容寻常,但那双灵动的眸子为她增色不少,轻移莲步行至几人面前,浅笑道:“客官随我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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