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锐的喉咙紧了紧,几乎有些小心地问:“为什么?是不是那个契约……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啊。”
原泯边说边把杯子往自己这边拖。封锐立刻松了口气,但却没放开手,而是接着问:“那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出来的?”
“这个嘛……”
原泯这下总算正经一点了,捏着杯子敛眉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在封锐紧张的等待中开口:“我也想知道。”
封锐:……
原泯确实有点摸不着头脑。下午发现窗户能被打开后,他又试了好几次,终于确定自己不仅能自由地开关门窗,还能轻松地从锁好的大门外回到屋子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门槛”彻底消失了。
“而且,和契约没关系,恶魔不能随意靠近私人领域本来就是不会改变的规则。我还试着进你家旁边的邻居的家呢,结果被拦住了。”原泯把下午的神奇经历讲完,抖了抖肩膀,补充道,“好疼的。”
封锐瞬间想到他之前“疼得还挺爽”的发言,顿时气道:“谁让你碰别人家的门了?自作自受。”
然后又问:“你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骗你干什么。”原泯说,“再说,我这不是一出来就来找你了吗?”
确实如此。发现门槛消失了以后,他的第一反应既不是庆贺或疑惑自己重获自由,也不是借机会去外面放放风找找乐子,而是先循着契约、找到封锐。
一方面是为了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变化告诉给对方,另一方面……
他已经整整两天没见过封锐了。
那样的日子很无聊。
封锐闻言,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一点,捏着杯子的手也松开了。原泯终于如愿以偿地把杯子抢了过来,低头又吸了一大口柠檬水,总结道:“所以现在问题很严重。”
封锐问:“什么意思?”
“本来呢,私人领域、尤其是家,是只有亲人和爱人才能靠近的地方。”原泯咬着吸管认真分析道,“而现在,我可以随便出入你的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怎么知——”
封锐没说完就停住了。
已知大前提:家是属于亲人和爱人的地方、恶魔不能随意进出;小前提:原泯作为恶魔可以随意出入,求结论……?
封锐意识到这背后的逻辑,脸顿时红了,掩饰道:“我,我可没有……”
说着他忽然一顿,然后看向原泯,问:“你呢?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是超级危险的意思啊。”
在封锐隐隐约约的期待中,原泯回答:“你想一想——我,恶魔,随便进出你家。这太危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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