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裴绥之看到的,他是大一新生,是酒吧服务员,是应聘者,他真的很需要钱。
他没有打算隐瞒,只是迫于生计,他不得不撒谎,当谎言被戳穿的时候,他又难堪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裴绥之是他来到这里认识的第一个对他时好时坏的人,但他清楚裴绥之对他好是为了什么。
他从酒吧里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裴绥之给他花钱太多了,那些人告诉他,裴绥之上一个这样对待的男孩儿,被他带回家养了两个月就被送走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可能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也可能埋葬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黑暗里——
裴绥之打量着他,宽大的西装套在瘦弱的骨架上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高中生,头发被汗湿贴着鬓角,缩在另一头的角落,试图用衣服把自己包起来。
第一次见面时江堤的举动表明对男性生理上的触碰有很大的抵触,但同时他能够接受裴绥之碰碰他的手和脸——
视线从他夹紧的双腿上扫过,裴绥之明晰大部分原因。
“我们公司的要求只针对大三或大四的学生,”裴绥之撑着手肘,慢悠悠的看他,“你好像不太符合要求。”
“我……我我可以打杂……”江堤吓得没气儿了,咬着下唇都快出血。
他之所以投递是因为看到这里有三个月实习期的机会,实习期也有固定底薪,比起在酒吧里提心吊胆卖不出去一瓶酒,等着裴绥之这样的大老板来消费的好。
但他确实不傻,正规公司提供住宿。
见他殷切的目光盯着自己,裴绥之没由来的想捉弄他一下。
他摸出一盒烟,指尖捏着烟盒一角抵在腿上,稍微用力,烟盒就在指尖旋转进而停顿。
只听他惋惜道,“打杂我们这儿也不需要大一新生。”
江堤盯着他手里的烟盒,自认为明白了。
裴绥之给他的打火机,他一直带着。
从他将烟盒从裴绥之手里拿出来毫不费力的时候,江堤心里一喜。
他抽出烟拿着一截儿,学着裴绥之点火。
刷——
蓝色的火焰窜出来,跳跃到白色烟卷上,燃起点点火光。
“谢谢您。”他把烟蒂朝着裴绥之的方向递过去,忐忑不安的盯着他,就差眼里写‘快接呀’三个字了。
江堤学的不像,动作生疏,但他会趋利避害,手指捏着靠近烟蒂的地方,以致于他有较长的时间等待裴绥之来接这一支烟。
幽深莫测的在江堤身上滚了一圈,最终裴绥之慢慢附身,就着江堤的手,连带着他半截儿手指,将烟蒂含进嘴里,趁他没反应舌尖扫过他的手指,卷了一口奶香裹着醇厚的烟。
收回湿润的指尖,江堤忍着恶心的冲动,死死的扣着裤缝裁剪的痕迹,等待裴绥之对他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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