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无言以对,只想尝尝肉熟了没。
他想说,猫怎么能比过你呢?
你杀了野猫我不过生点气,有些惋惜。
可谁若是杀了你,我追到天涯海角,都会要他偿命。
大魔头看着徒弟在黑暗中的轮廓,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心。
他的心已经碎了,不会再痛了。
可爱或恨却不会因为心碎而消失,霍其情心碎之后,恨了他十三年。
他心已碎,却依旧能察觉到每一丝微薄的暖意。
他的徒弟走火入魔半疯不癫,却彻底活成了他从前不敢期待的样子。
一个偏执的,疯狂的,蛮不讲理的人,蛮不讲理地把他放在心里,从此大千世界花草虫鱼人鬼鸟兽,再他徒弟心里都再无半分容身之处。
唯有他,三界九天,四荒十海,天地纵横千姿百态都失了颜色,只有他,只有他活生生地活在那颗年轻滚烫的心里,被狠狠地揉进了血肉之中。
大魔头吃了一块大雁肉,轻声说:“崇毅,我想要一盏灯笼,上面写着诗,画着画,写着,原结百岁好,还许来世期。你能帮我做一盏吗?要大红的蜡烛,石头的灯托,挂在屋檐上,很好看。”
徒弟做了很多灯笼。
他买来很多蜡烛,很多油纸,很多很多竹子,在河边做灯笼。
一盏,两盏,三盏。
画上花鸟虫鱼,写上情诗喜词。
大魔头站在河边,静静地仰头看着那些灯笼,轻声说:“真好看。”
徒弟说:“你喜欢,我能再做一千盏。”
大魔头笑了,低头抚着自己的肚子。
徒弟体内的内力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烛光映着他年轻的脸,脸上赤红的纹路渐渐漫延,入魔的欲望越来越深重,几乎要涨破气海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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