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说你不想上课。”方觉夏拿了他的手机,“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课,打个电话请假吧,你这样去了也听不了。”
裴听颂想了想,还是照他的话做了。他太久没有好好休息,昨天又神经紧绷了一整天,晚上喝酒吹风着凉,不垮才怪。
方觉夏一直没有看他,搞的裴听颂也没办法跟他说对不起,好像戳破这件事,方觉夏立刻就会甩手走人似的。他不明白昨天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说了那么多废话,忘了也就罢了,偏偏他都记得。
“我去外面躺会儿,你哪儿不舒服就叫我。”
“哎……”裴听颂叫住了他,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叫住后应该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昨晚的酒后吐真言失败得一塌糊涂,还不如不吐。
方觉夏停下脚步,看着他。
裴听颂憋了半天,最后自暴自弃,“没什么,你走吧。沙发不舒服,你可以开我的车回去,车钥匙在玄关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方觉夏原地站了一会儿,想到昨晚他喝醉趴在他身上胡闹时说的那些话,全都是他清醒时候绝对不会说的话。
“没事,我就在外面。”
裴听颂缩进被子里,转过身去,“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我20岁了。”这话说得像是在赌气,但裴听颂是认真的。
他听见方觉夏动起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心也跟着沉下去,闭上眼睛。
以后再喝酒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刚闭上眼没多久,那脚步声竟然又近了。
裴听颂想回头有没有回头,直到方觉夏把他扒拉过去,躺平,然后在他的额头上放了一条叠好拧过的湿毛巾。
“反正我今天也没有工作,回去也是睡觉。小文跟着路远去长沙了,没办法照顾你。”方觉夏把毛巾铺好。
裴听颂闭着眼想起来,“我不用你照顾,你睡觉。外面的沙发不舒服,我去外面你在这儿睡,反正我睡不着,我一点也不困。”
方觉夏摁住他,“裴听颂。”
他停下动作。
“你不是说想和我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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