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对象住那儿。”说到对象,江北顿感无比羞耻,目光假模假式地抛向窗外。
“你这是找了个好对象啊,那边的房价都快涨疯了,像我这样的,开一辈子车也买不起那一套房子。”
江北跟司机开起玩笑,“都一样,我这不是傍了个大款嘛。”
司机笑笑,“小伙子挺逗啊,这年头的有钱姑娘是不是都喜欢你这样的粉面书生啊,白白净净的,回头我给我儿子漂个白,争取也傍个女大款。”
“千万别傍,年纪轻轻地还是干点正事吧,这大款啊,阴晴不定,特别难伺侯。”
“看来你也不容易啊。”
“都是命。”嘴上叹命,心里想的却是中午吃点啥好。
九点半都过了,出租车才以龟速到达目的地,江北跟司机师傅挥手作别,把自己的东西挨脚边聚聚拢,就这么傻站在寒风里等着沈慕南。
那人之前说在开会,江北这会儿不好意思再发消息去催。
结果,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中午。零下十几度,江北就裹了件羽绒服,帽子围脖都没戴,铁打的身子也抵不住这种恶寒天气,冻得鼻涕兮兮,手脚僵硬,活脱脱一个寒风中的二百五。
沈慕南降下车窗,只匆匆扫了一眼,示意他上车。
江北跺了跺麻木的双脚,把两个重箱子扛上了后备箱,又费了老大劲把懒人椅塞进后车座,蔫巴巴地抱着自己的两盘盆栽窝在后面。
“生我气了?”沈慕南从后视镜里淡淡扫过。
“说一会儿就到,我等了你大半天。”说话声嗡嗡,鼻音极重。
沈慕南一脚踩上油门,“回去再说。”
沈慕南的房子是个二百平左右的大平层,除了厨房和卫生间,其余空间全部打通,主色调是黑白色,家装摆设整洁得近乎变态,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我让阿姨提前过来布置过,她只收拾了一间卧室。”
沈慕南说着话,人已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江北身后,从后面轻轻拥住,鼻息似有似无地蹭在耳垂处。
江北怕痒,下意识地偏过头。
不想这举动竟惹得身后的男人变本加厉,方才的轻蹭变成了啃噬,一点一点刺激着感觉神经,又不是性-冷淡,江北渐渐沉迷此道,耳垂间的酥麻一圈圈扩散开。
在这种爱-欲方面,沈慕南实在是个中高手,自己在他面前只能缴械投降,溃如潮水。
“别,”江北尚有一点清明意识,有意避开,“我今天冻感冒了,不舒服。”
身后的男人止住动作,嘴里幽幽吐了两字,“扫兴。”
江北有点生气,转过身逼视他,“你这是人话吗?我为了等你才冻成这样。”
沈慕南倏地笑了,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还在怪我?”
“我在你家站半天了,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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