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挑挑下巴,“拆开来吃吧,刚那个朋友送的。”
“潜在发展对象?”
“算是吧。”江北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门外是欧阳小聪的扩音式大嗓门,“蛋糕你不吃啦?”
卧室的衣柜里藏了一只小皮箱,江北平时很少去打开,里头是周明生前的一些东西,他从箱子侧兜掏出了两本小红本,仔仔细细用袖子把封皮封底抹了一遍,又原封不动放了回去。
闹钟的时针已划过“9”,他脱了外套躺到了床上,两眼巴巴地盯着天花板看。
路灯隐隐约约地从玻璃窗外透进来,先是床尾亮了,然后床头渐渐也被照亮了,就只有他,不前不后长夜漫漫。
[他上钩了,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发完这条短信,江北一个人闷在被子里想了会儿以前的事,这么久了,他已经不想再去深入人生,随便过过吧。
“凡是人间的灾难,无论落到谁头上,谁都得受着,而且都受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打引号的引用的是周国平的话。
第54章交易(一更)
翌日上班,几个同事和老板凑在一块七嘴八舌,唾沫星子横飞,老板的5.5英寸手机屏如众星捧月被人供在办公桌上,一齐围观。
“是不是这男的?”
“像,真像。”
“你们是没看见那车牌,我回去查了,就是他。”
……
他们一向如此,江北不感兴趣,坐到自己位置上准备开始手里未干完的活儿。
“江北,你过来。”老板喊他。
江北一面系着围裙,一面朝那堆人走去,骨骼上的瘦弱,使他与那统一定做的均码工作服极不相称,不是躯干支配衣服,而是衣服在支配他的如柴躯干。
也就是在此刻,众人才得空打量起江北:这个平时最爱笑的男人,似乎比刚来的时候更瘦了。
“啥事啊?”江北笑着问老板。
老板怔了一怔,而后从江北的身上移开目光,指着屏幕上的沈慕南问他:“昨天来接你那男的,是不是这个人啊?”
江北特地觑眼端详了一遭,然后笑了笑,“可能是吧,我记得他好像说过自己是个什么企业家,估计是哪里的包工头吧。”
其中一同事接过话,心直口快道:“什么包工头,哎,我说你这个人就是眼皮子太浅。”
江北佯装起诧异:“是吗?那我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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