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疼出了声。
“怎么呢?”
江北把指头放进嘴里嗦了嗦,“没事儿,手上长了根倒刺,刚才弄出血了,回头我找个指甲剪。先挂了,我饭还没吃完。”
没等沈慕南回应,江北已急着挂了电话。
周洋全听在耳朵里,见江北出来,他把头埋得更低,扒拉几口饭,小声地问道:“江北哥,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啊?”
江北懒得搭理他,只敷衍地“嗯”了声。
周洋没想到真是这么回事,一时尴尬,欲言又止道:“我在你这边住,会不会不太方便?”
“所以你找着工作赶紧搬出去。”
“这样挺、挺好的,我哥他也放心了。”
江北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面孔,他照常夹菜喝汤,咕噜咕噜地把小半碗汤喝进了肚,眼睛微微眯了眯,“以后别提你哥,大过年的,不吉利。”
周洋埋下了头,不敢再看江北,“哎。”
吃过饭,江北把自己闷在卧室里,垃圾食品碳酸饮料,兴致好的话还会开个直播,去年的除夕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江北哥,春晚开始了。”周洋在外面提醒道。
出租屋里就一台电视,安在客厅的背景墙上,那是欧阳小聪承包的地盘,40寸的液晶电视也是他自己掏钱买的。
这些日子,周洋一直都睡在客厅,江北另外给他放了张折叠床。
江北一声不吭,听见了也当没听见,黄瓜味的薯片不停地往嘴里丢送,这把他是地主,两农民明显是刚入高级场的菜鸟,不堪一击,一把“春天”就叫他们输光了金豆子。
玩兴正盛,周洋又在外边喊:“江北哥,外面有人敲门。”
江北有点不耐烦,嚷道:“谁啊?”
周洋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认识,是个男人。”
“烦死了。”江北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懒懒散散地去开门,眉头高高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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