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问忠叔:“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忠叔早就跟阿平窜通一气,谎话撒得挑不出半点破绽:“昨天夜里哭着要找你,你不在,先生怎么哄都不行,就抱她去花园里走了走,今天早上就发热了。”
江北没好气:“沈慕南他人呢?”
“先生去公司了啊,再有一会儿,差不多该回来了。”
“他可真行,还能有心思上班。”江北冷嘲热讽道。
阿平和忠叔面面相觑,心里又觉好笑,也许有孩子当筹码,这婚多半是离不成的。真要离了,法院肯定把孩子判给沈先生,凭江北这彪悍性子,到时候必然要闹翻天。
八点多钟,江北把孩子哄睡着,独坐着发了会儿呆,直到脚步声从走廊里愈来愈近地传过来,他才怔回神,躺到女儿房间的小床上闭眼假睡。
果然,门开了,男人走到小床边,站了一会儿后,突然冒出一句:“回你房间去,别把洲洲的床压塌了。”
江北鼻子里“嗤”了声,爬起来,站好脚,气势汹汹道:“不用了,我不睡你家。”
沈慕南随他去,给女儿掖好被子,等到江北的脚迈出去半步,男人清了清嗓子,说:“帮个忙,去客房把阿姨喊过来。”
江北转身,用眼睛瞪过去:“洲洲今天生病了,你就不能陪一下啊!”
沈慕南挑眉:“最近在忙你的事,有点累,我得好好睡一觉。”
“行,你好好睡,反正离婚了孩子归我。”
“这估计不太行,我咨询过律师了,孩子十有八-九是判给我。”沈慕南走过来,拉着江北站到走廊上,扭身关了门,无所谓地瞧着他:“每个周末有一天,你可以过来看孩子。”
江北震惊地盯着男人,气急道:“就你这态度还想要孩子,她生病了,你都不管,再说,洲洲这名字还是我给取得呢!”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是,单就经济条件这一条,我就比你占有更大的优势,以后能给孩子创造好的生活条件。”
江北越听越气,讥讽道:“是,你还能再给她找个‘爸’。”
沈慕南笑:“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江北不想继续扯下去,抬脚就走,沈慕南按住他的手:“还真要去外面过夜啊?孩子病了,你也不陪陪?”
“你刚不说了嘛,这孩子马上就判给你了,以后就是你孩子了。你的孩子,干嘛要我陪啊。”
沈慕南四两拨千斤,笑说:“我刚不也说了,每周有一天,我允许你过来陪陪孩子。”
“你……”江北快要被气死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骂话怼回去,劈头盖脸指着沈慕南说,“你简直不可理喻,有病吧你!”
“别气了,气坏了我心疼,我们去卧室谈谈。”沈慕南拉着小情人就往主卧的方向走,江北几次想甩手,没想到那边攥得更紧了。
“坐好。”沈慕南把江北摁坐在床边,自己随手拉来一把椅子到跟前,坐上去,眼神里有几分不着痕迹的揶揄,“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说。”
江北抱胸,面色不善地盯着男人:“要说赶紧说。”
“那天晚上是我不对,吃饭那会儿喝了点酒,回来还冲你耍酒疯。”沈慕南把椅子挪近了点,两腿紧挨着江北,带着点讨饶的意味,“要不我让你打一下,泻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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