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遇的头软软的垂了下去,他口鼻中的血一滴一滴落在石子路上。
滴答......滴答......大雨倾盆而下下,仿佛连老天都想将这悲伤冲刷干净。
林鹤年抱着林遇的尸身,呆呆的坐在地上,雨水将他额头上的鲜血冲进眼睛里,林鹤年的眼前登时鲜红一片——原来......我们的爱,竟会被世人唾弃至此。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天色渐暗,大雨停歇。林鹤年突然拔下束发的簪子,在林遇的左耳垂上狠狠地刺了两个洞。
今生无法与你在一起,来生也要寻到你,小果儿,你可得等我呀。
林鹤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喉中涌上一阵腥甜,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向后跌去。
从那天起,林鹤年就缠绵于病榻之上药石无医,从此再没有下过地,整个人也消瘦的像一具长着皮的骷髅。
他也曾偷偷问过前来侍奉的婢女,父亲到底将林遇的尸身丢在了哪里。可有人说林遇的尸身被丢到了乱葬岗。也有人说林遇死得冤,林老爷怕他作祟,便命人将他的尸身烧了。还有人说林老爷将他厚葬了......
在林遇死去的第三个月,林鹤年二十一岁生辰的第二日。他手中死死握着林遇死前送他的玉佩,瞪着眼睛咽了气。
第6章
林鹤年打开房门,见鱼锦程缩在门口的脚垫上满嘴酒气,不禁嫌弃的皱了皱眉。
大门打开,鱼锦程像一条大青虫一样,蠕动着进了屋,瘫在客厅的地板上。
“呕......”他忽然从地上爬起来,风驰电掣般跑进卫生间,一头扎进马桶,一股脑的将胃里的东西吐了干净。
林鹤年想给鱼锦程泡杯茶醒醒酒,却不知道哪里有茶叶。恍惚记得在鱼锦程给他讲家里这些东西的用途的时候,说过冰箱里有个茶包。
于是他火速打开冰箱,三两下撕开冰箱除味儿茶包的袋子,泡了杯茶端进卫生间。
林鹤年见鱼锦程吐的难受,便将茶杯放在洗手台上,自己跪在鱼锦程身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鱼锦程突然转过头,鼻尖差点怼在林鹤年脸上。林鹤年一愣,只觉得脸上腾地一热。而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鱼锦程伸出舌头在林鹤年的脸上重重的舔了一口。
“你你你,这是作甚!?”林鹤年捂着脸惊恐的看着一脸醉意的鱼锦程。
“嗯?我还以为阿飘都是咸奶油冰激凌味儿的,原来除了凉,啥味儿也没有啊。”鱼锦程冲林鹤年呲牙一笑,牙上还挂着从胃里吐出来的没消化的菜叶。说完,便一头栽倒在洗手间的地上,惬意的打起酣。
林鹤年看着地上醉成一滩的鱼锦程一脸黑线,却也不忍心放他在卫生间睡一夜。只好从地上捞起鱼锦程,把他架到床上,又洗了毛巾仔仔细细的替鱼锦程擦了脸。
做完这一切,林鹤年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酣睡的鱼锦程,觉得他眉目间的确与林遇有三分相似。
鱼锦程翻了个身,呓语道:“哥哥......”
林鹤年仿佛触电般愣在那儿,不可思议的看着鱼锦程,声音颤抖的问道:“你说什么?”
但鱼锦程却不再回答,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林鹤年在床边坐了许久,只觉得与林遇相处的时光就如昨日一般。天色微亮时,林鹤年起身在鱼锦程的唇上,落下了浅浅一吻。
鱼锦程醒来后,只觉得口干舌燥。于是起身来到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咕咚咕咚喝下,这才觉得清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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