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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诵摇头。见身前桌上的两只酒杯空了,又重新满上。这千年来,他都与师尊独居盈泽墟,除了有一次师尊怕他出事,带着他在百鸟出巢之时去了趟人间外,没有接触过六界其他的生命,更别谈感情。

        “听说若何早年心仪我母后,因朱雀一族形势,族人将母后推上了天后宫,此后若何多番对父帝无礼争锋,险些为祸苍生,朱雀一族曾在神魔大战中所向披靡,而他,本是声名显赫的将军,却入了魔障。。。可即便如此,仍心甘情愿被母后囚于泠月湖底,如今母后身归混沌多年,那里的结界早已不堪一击,逢诵,他为什么不愿意离开?”

        没再对逢诵举杯,宿遗拿起桌上满上的酒杯,一口饮下,再望着逢诵时,那双丹凤眼一半清明一半迷蒙。

        逢诵同样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饮下,如实道:“不知。”

        宿遗放下酒杯后,逢诵没再往杯中倒酒,只听着半醉的白衣太子吐露心中的不快:“高高在上的天帝,被臣子觊觎天后,却坦然的在天后寂灭几百年后,派遣亲子去度化夙愿情敌,消除魔障,逢诵,这些,我怎么就看不懂呢?”

        说话一反常态,人前吐露真言,这不是他所认识的太子殿下,可这样的太子殿下,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宿遗恍然间才想起眼前这人不通情理,他都不知道的,这人更不会知道。心中愁绪被引发,无法疏解,觉得微苦想要一个出口,看到杯中已经没酒,眼前的蓝衣人神思游移不知在想什么,宿遗兀自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

        酒还没倒出几滴,握着酒壶的手被按住,方才出神的人此时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酒多伤身,殿下已经醉了,莫要再喝了。”

        宿遗轻笑一声,没再坚持,听进了逢诵的话,手松开酒壶撑在桌上:“好,听你的。”话音一落,眼底的一半清明消失于无形,摇晃间,头顶的玉簪掉落,被束起的青丝垂肩而下,斜于胸前。

        散发之后的宿遗,眼里的疏离被掩去了三分,丹凤眼朦胧,虽俊美,却不可亵渎。是了,他所认识的太子,就是逢人都带着七分疏离,无人可近。

        逢诵弯腰捡起玉簪,起身去扶宿遗:“殿下醉了,逢诵扶您回去休息。”

        如此模样,不能落入其他仙家眼中,虽赏心悦目,却不得观瞻。

        还是那一股淡淡的荷香,逢诵扶着宿遗往孤芳自赏里走,宿遗偏生像是故意让逢诵不轻松般,放肆的将身体的大半力卸在他身上,身躯柔弱的像没生骨头,逼得逢诵放开礼制的束缚用上双手才能扶着他安稳的走下去。

        可也只敢这样冒犯太子殿下,到了宿遗的寝殿内,逢诵将醉了的太子摆放在床榻上,不敢去动宿遗的鞋袜和外衣,直接盖上了薄毯。

        逢诵将宿遗刚刚掉落的簪子放在他床前的小桌上,正准备退出去时被拽住了衣袖。

        醉梦中,宿遗迷糊的问:“逢诵,本殿,能信你吗?”

        逢诵皱眉不答,欲扯回自己的衣袖,却不料被攥的太紧,两厢拉扯间,衣袖没有扯回,白衣太子的指节却僵直泛青,可见用了多大劲,明明那么云淡风轻的人,此刻却纠结于一个答案。

        “能。”声线冰冷,轻到逢诵自己都恍然没有听到的一个字,让宿遗放开了手。

        逢诵为他盖好薄毯,退离了宿遗的寝殿,门合上的那一瞬,没急着走回去休息,在孤芳自赏那块牌匾下站了一会。

        原来,太子殿下也是这般执拗的人么?

        隔日,宿遗顶着轻微的不适醒来时,细碎的片段回落在他的神识里,睁眼一看,逢诵不在孤芳自赏。按了按太阳穴,叫了长息进来,依稀记起昨日好像喝多失了仪态。

        “逢诵呢?”声音有丝丝的喑哑,透着晨起未得仙露润喉的不适,却自然的带着一种诱惑。

        长息为宿遗倒了一杯仙露,待宿遗喝下后才回话:“禀殿下,方才仙君过来瞧过,见殿下没醒,去了一趟书房拿了几本书,便回了水天一色。”

        喝过仙露,明显觉得嗓子和神识都舒服许多,长息会意接回盛过仙露的琉璃杯,试探的问:“殿下可需长息去请逢诵仙君过来?”

        水天一色离孤芳自赏并不远,只隔了一个小庭院,这也是宿遗能想到将水天一色给逢诵居住的原因之一。

        宿遗摆了摆手:“不用,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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