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欲那里会去管什么神君弟子,他脑海里只有朋友两字:“朋友?宿遗太子也有朋友了!”
这句话里透露着不悦,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宿遗管不了这么多:“谁会没个朋友,今日我还有事,折欲,下回再见。”宿遗心里想的,就是去寻月老将方才眼见之事问个清楚。
宿遗说有事,折欲便没有拦着,往一旁挪了一个身位:“那我明日去天宫寻你。”
宿遗带着宿遗往天宫去,虽然他觉得此番折欲出现,必然不简单,但眼下却不是细想追究的时候。两人距离凡间渐远,身后的一切慢慢变成了一个点,待感受不到折欲注视着他的目光后,宿遗的身形便不再迟疑,径直往月老的姻缘宫飞去。
一到姻缘宫,月老的两名仙童就迎了出来:“太子殿下,仙君。”仙童不识逢诵,只瞧出了他的身份。
宿遗罢了他们的礼,正神问:“月下老君可在?”
仙童们都喜欢俊俏的脸,太子殿下来找自家主人他们也高兴,连忙笑着应道:“在的在的。”
宿遗没再理会看门的仙童,进了宫里就看到还在理红线的月老,走过去叫道:“月老。”
一听到这声音,月老浑身一震,只觉得似乎没什么好事:“什么风将殿下吹来了?可是来找老儿求姻缘?”月老是位左右逢源的神仙,在天界促成的姻缘不少,待法术低微的仙也和善。
“姻缘的事宿遗不关心,月老,本殿且问你,修仙界的那对...”宿遗本是带着薄怒,此刻要提前方才见过的事情,却有些难以启齿,反观一旁的逢诵毫无异样,就把这事交给了他:“逢诵,你来说吧。”
逢诵点头,上前一步,作礼禀:“月下老君,今日逢诵与太子殿下在凡间见着一对相爱之人,两人皆为男子,且儿女双全,困惑不解,是以来问,烦请老君告知。”
月老捻着胡须想了想,道:“这情爱一事,无关男女,凡间男子相好的不在少数,不知殿下见到的是哪一方的?”
听了月老这话,见多识广的太子也有些愕然,他所见已经是足够惊骇世俗,却不曾想,在凡间,这样的事情竟然不在少数。
“且孕育子嗣,男子之间,断无可能,莫不是殿下看错了?”老君想即便他不管绵延子嗣这档子事,也知两名男子是不可能有后的,天地法则,无人可破。
在天界,他宿遗道行虽不算深,也不至于凡人都看错:“那对夫妻,其中有一人明可飞升为仙,却压制自己的修为不欲登仙,且那对儿女,本殿也探过,与那二人确有亲缘。”
老君拧眉深思,似乎想起来了:“殿下这么一说,老儿似乎想起了这么一对,可是那夜家与洛家的二人?”
一旁的逢诵点头,在那对儿女敲门时,他听到床上的人喊过一个名字,洛明寻。
“那二人为两方修仙世家之首,情路坎坷,走入了死局,是那洛家女寻了条绝路,才成全了兄长与夜家痴儿,而两个孩子实则是洛家女与夜家痴儿堂弟所出。那方世界与天宫之下的凡间有所不同,其中诸事牵扯颇多,想必是因此,殿下才探出了亲缘。”月老一边解释,一边施法在姻缘线上,调出了夜洛二人的坎坷情路。
宿遗与逢诵走马观花的看了个大概,了解了大概,又似乎不曾理解。
“至情之下,天道难为,那二人抚养这嫡亲妹妹的一双儿女,又对彼此有着割舍不下的执念,如此至情,不愿登仙也是情理之中,此事老儿曾报于云霄殿天帝那里,天帝也没说什么。”姻缘线收回时,绕过宿遗身侧,待老君握着姻缘线时,有些忧虑的道:“倒是太子殿下,将来一千年里,怕是桃花不断,牵扯甚多。”
甫一将话头转到了他身上,旁的或许还有需要他注意的地方,但桃花这件事,宿遗倒不在意,这些近两百年他遇到的也不少:“无事,有逢诵仙君在,老君不必忧心。”
事情已经清楚,二人也不再逗留姻缘宫,月老望着宿遗的白色背影,实在是难以忽略方才在太子殿下身上闻到的狐族气息,心中叹道:又是一场孽缘。
从离开太子宫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一月,宿遗终于带着逢诵回去太子宫。一路上,逢诵是个不喜欢多话的,宿遗却不想见这样安静的逢诵,先挑起来话头:“方才月老说,我未来一千年桃花不断,都说女人是六界最危险的生物,怎么办?我可就危险了。”
“殿下不是说,无事的吗?”还有,女人是六界最危险的生物?
宿遗一笑:“是无事,但前提是,有逢诵仙君相护。”见逢诵没什么大反应,宿遗又道:“不知逢诵仙君,可愿意接下这日日陪着天界太子四处游历的差事?”
若要护得宿遗周全,确实该日日待在宿遗身边,此事责任重大,不管宿遗抱着怎样的心思选中了他,这份信任,他不愿辜负:“请殿下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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