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求什么啊?什么都求不到,什么都没有...”
“逢诵,我不想做那样的人,我不想做个为执念孤苦的可怜人...”
逢诵取下宿遗手中的酒杯,将他扶到榻上,想为他散下发丝,抬起的手还未碰到就被抓住,转眼又被宿遗拽到了床上,紧紧的抱着。
宿遗抱过逢诵很多回,浅浅一抱或紧紧相拥,逢诵都不曾回应过。
“逢诵,我不要太子妃...”耳畔是揪心的喃语。
逢诵忽然想起,从前宿遗说过,他什么都不需要求,只想晚点继位。
他不想继任天帝之位。
逢诵轻叹一声,抬手抚平宿遗皱着的眉,终是忍不住在他额间落上一吻。
“不会的,宿遗,你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荷香就在鼻翼之间,逢诵的面上终于不再冰冷,冷硬的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像极了温文尔雅的戚离神君。
是什么让宿遗成为一个合格却又藏拙的太子殿下?又是什么让宿遗看似风光实则孤苦?或许是在旁人的羡慕中发现天帝对天后敬而不爱,或许是看到站在顶端俯瞰万世的天后背后悄悄落下了泪,或许是天后突然寂灭,或许是天界众仙的阿谀奉承让他觉得可悲,亦或是因为折欲...
不管是因为什么,那都是过去了。
宿遗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手臂依旧紧紧抱着逢诵,逢诵就让他这么抱着了,但到底不忍心这样压着他一晚,稍微动了动,将两人掰成侧卧的姿势,就这样睡了。
许是宿遗昨夜微醉时就被逢诵制止了再喝,第二天早上,宿遗先醒,头也没以前醉酒那般难受,察觉到怀中抱着个人,大吃一惊,待看清是逢诵时,更是大骇,别过脸去闭着眼平静自己的呼吸。
逢诵浅眠,宿遗一有动静他便醒了,察觉宿遗的异样,掀开锦被准备下榻。
在起身那一瞬,宿遗伸手拉住了他,“再陪我躺会吧。”
逢诵来不及点头,又被抱了个满怀,双双躺在榻上。
宿遗贪恋般闻着逢诵身上似有如无的气息,千言万语都在心中:若是此生只做太子该有多好,任性也好,胡闹也罢,身为太子,我才能选择,不择妃立子嗣,有你陪着,可以慰藉,可以取乐,可以一起痛,一起喜,胜过父帝拥有的一切。
逢诵安静不语,只是听着宿遗的心跳声,陪他躺着。陪他,是这几百年里,他唯一做过的事。
最后,逢诵打破了这份宁静,“头疼吗?”宿遗抱着他好一会了,见他还没起身的想法,以为他因为饮酒而不舒服。
“没有。”宿遗的脸贴在逢诵肩膀的衣襟上,许是贴的太紧,说出来的话都有些瓮声瓮气。
听得逢诵脸上泛起笑意,“言和应该过来找长息交接了,还不起吗?”逢诵的言下之意是,宿遗你该起来批阅奏疏了。
“。。。”果然太子殿下也不能任性啊。“起吧。”
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穿衣声,门外的长息松了一口气,殿下终于起了。
逢诵推开门,让长息进来放早膳,“逢诵仙君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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