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遗要在这里久待,逢诵便为他造了一间竹屋,屋内陈设,是宿遗要求的,仿的不是孤芳自赏,不是水天一色,仿照的是从前逢诵在盈泽墟的住处。
造房于逢诵来说,十分简单,手一挥便能落成的事,他偏偏亲力亲为了,他造的乐意,倒把宿遗看的心疼。
造好后,宿遗就拉着逢诵到一旁,为他抹去额间的汗:“逢诵仙君如此体贴周到,宿遗心中欢喜的紧,真是越发钦佩了。”挺着一口官腔,逢诵却听出了里面的揶揄。
逢诵只道:“你喜欢便好。”
逢诵以为宿遗说的是这竹屋,宿遗却是一语双关。
“诶,逢诵仙君如此纵容迁就,宿遗心生倾慕,可怎么是好?”宿遗又如常的开着玩笑。
从前宿遗有时会半认真半玩笑的说着这些暧昧不明的话,每回都引得逢诵皱眉喝止,这一回,逢诵一改前态:“得你倾慕,是逢诵的荣幸。”
丹凤眼望着逢诵,竟然呆了,宿遗惊的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逢诵从没拒绝过他什么,连亲昵的抱着都不曾拒绝,唯独对他撩人之言十分避讳,现如今,连这个也不避讳了。
宿遗心神不定,问:“逢诵,你会做太子吗?”
似乎没想到宿遗会突然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后肯定的道:“不会。”
宿遗笑了,一颗心放下来,逢诵说的话,他信。
有了逢诵送药,宿遗的伤好的快多了,一连数月,宿遗都得到了逢诵的照顾,那一百八十颗锁魂钉带来的伤痛已经不那么明显。
忽然有一日,逢诵没有来,第二日也没有来,一直到第五日,逢诵还是没来,宿遗在长久的等待中,等到了已经许久不见的折欲。
“你怎么来了?”宿遗看着远处的一抹红影,问道。囚禁的这段时间,来探望的,只有逢诵与折欲。
“自然是看戏,不过今日心情好,给你传个消息。”事到如今,能让折欲心情好的,应该是那只吊着一口气的白狐被救了回来,但他来传的消息,必定不会太好。
“什么消息值得你来探望我。”宿遗问道,心里没抱什么希望。
折欲似乎真的心情很好,在宿遗面前笑了起来:“你身上带露,必定在外面坐了很久,在等逢诵?”
宿遗没点头也没摇头。
“还是别等了,这几日你是等不到的,天界正在办喜事,用不了多久,天上就没有逢诵仙君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折欲也没让宿遗多猜,停了一会便道:“得改口叫逢诵太子了。”
“你说什么?”宿遗终于不再淡定自若,满脸不可置信扶着身旁的桌角,一动,一身的旧伤隐隐作痛。
折欲怜悯的看着宿遗,讥讽道:“你这样子倒真是不好看,从前不是与你说过,这天界太子,必是逢诵,你忘了?这不太可能...”折欲肯了又否“那就是逢诵和你说他不会做太子?哈哈哈,宿遗啊,他说什么你就真信啊?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啧啧,可怜人啊...”
可怜!这是宿遗从前最不想沾上的词,兜兜转转,竟然还是逃不过吗?那种为执念放下一切最后却一无所有的可怜人,也会是他的下场吗?
折欲似乎真的是来看戏和传个消息的,消息说完,看了宿遗这落寞的样子,也就不声不响的走了。
折欲笑他可怜,也没错,换做从前,逢诵会成为太子这种必然的事情,他根本无需问的,但他还是心存侥幸,他就是信逢诵,想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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